“……”空溪看著他那一臉無辜的樣子,“那是誰的府邸?”
“噢,是最公正無私的白監正的府邸,是皇帝親口所賜,只是他別有居處,所以,那層院子平時只是派人看守,不拂了皇帝的心意,如此而已。”
“那觀月臺那麼高,而且,還能看到齊王府中的情形,齊王會沒有警覺?”容溪有些納悶。
“噢,因為那臺子建造的比較特殊,本來並不是一座臺子,只是後來才改的,不過,外觀並沒有動過。”
“特殊?怎麼個特殊法?原來是什麼?”
“原來那是一個商戶的產業,不過後來他舉家南遷了,那個商戶是賣炭的,有一個癖好,說是必須要看到燒炭的煙囪,如果看不到就會睡不著覺,所以就讓人在他的園中起了那麼一個煙囪,這一點當時全城的人都知道,所以,後來白監正讓人夜間改成了臺子,也無人知曉。”
“……”容溪無語的笑了笑,還真是奇葩啊,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的居然起到了這樣的作用。
“那麼,想必從臺子上看下來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又是夜間,萬一看不清楚呢?”容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筆在一張紙上畫了一些東西,然後交給冷亦修說道:“把這些圖紙給冷八,讓他按著這個圖紙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這是什麼?”冷亦修有些好奇,上面畫的圖隱約是個什麼儀器,但是他看不太明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夜間很快到來,兩個人換上了黑色的衣袍,騎著馬在城裡繞了幾圈,最終去了白遠莫的那所宅子。
冷亦修摸了摸後背上背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圓筒形的,一頭大一頭小,還可以轉動伸縮,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容溪只說到時候就會知道,真是太奇怪了。
容溪跟在他後面,在煙囪造型的臺子下面仰望,還真是挺高的,難怪當時會引起轟動,誰會閒著沒事在家裡建造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莫名其妙。
冷亦修拉著她的手,一層一層的走上了環繞式的樓梯,外面看起來粗糙醜陋,裡面佈置的卻是十分精緻,如一幛樓閣,一層層的在眼前鋪展開來,有的放著書架、有的放著花草、還有的放著一些茶具桌椅,裡面很乾淨,看得出來經常打掃,或者經常有人來。
轉眼間兩個人來到了頂層,上面並沒有窗戶,容溪看了看也不知道這要從哪看出去,冷亦修笑笑,走到一張桌子前,輕輕的轉了轉桌上的那一方硯臺,“啪啪”兩聲微響,兩塊牆磚突然向後彈了出來,露出兩個四四方方的洞,如水的月光從洞裡照射了進來。
容溪微微驚歎,好巧妙的心思,她上前看了看,果然能夠看得遠,地上街道上的燈籠如一個個小小的火把,看起來的確是很高了。
她攏目看著四周,最近處的那一座院子裡亭臺樓閣看上去佈置的十分雅緻,院子裡的燈籠在微風中晃動,上面書寫著一個大大的“齊”字。
她的眸光一縮,從身後拿下那個長筒形的東西,對準了洞口,看向齊王府的院子。
冷亦修見她用這個東西看,不由得也好奇的拿下來去看,這一看之下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看到的東西居然如此的清晰,原來以為自己的目力還不錯,但是明顯和這東西比起來,還差得很多。
“這叫望遠鏡,”容溪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顧名思義,就是能夠看到很遠的東西,比眼睛看得清楚,還可以把東西放大,如同在眼前發生一樣。”
冷亦修一臉欣喜的看著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容溪會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是他卻沒有追問,只要她願意說,就一定會說的。
“看!”容溪指了指下面,冷亦修也從望遠鏡中看過去,只見剛才還空空蕩蕩的院子,急匆匆的走過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穿著圓領錦袍,腰間扎著帶子,腳上穿著一雙黑緞面的靴子,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總管。
冷亦修在一邊說道:“他是齊王府的總管,姓馬。”
容溪點了點頭,“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有急事。”
果然,那馬總管走到一間房間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隨後他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這就看不到了吧?也聽不到在說什麼,”容溪回頭看了看冷亦修,“要不咱們還是下去看看?”
“不行,”冷亦修搖了搖頭,“現在的情勢不明,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再者,要去的話也只能是我自己去,或者派別人去,你去太危險了。”
“以前……”容溪還想說什麼,冷亦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