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遠莫接過,目光在那幾個人名上落了落,心中頓時瞭然。
大比的規矩,初賽的時候百姓可以自由觀看,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可以自由的進出場地,而到了最後的決賽,只有規定的人才可以觀看,其餘的一般人等都會被清場出局。
而冷亦修畫出的那個人名,都是朝中大員的公子……
“另外,”冷亦修說道:“本王接到訊息,今晚嶽戰鳴去過了齊王府。”
白遠莫抬起頭來,眸光一閃,“看來王爺所料不錯,他們的確是有關聯的。”
在一接到各國交來的使團名單時,冷亦修的目光就在嶽戰鳴的名字上落了良久,那時候白遠莫也在,他當時還覺得有些詫異,不知道王爺為何會對嶽戰鳴如此留意,難道僅僅是因為兩個人在戰場上相遇過?
當冷亦修告訴他,懷疑嶽戰鳴和冷亦維有關聯的時候,他還曾經有微微的錯愕,僅憑這份名單?王爺就能有此猜測?這……
他還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齊王冷亦維可以說是一個文人,最多就是讀幾一兩本的兵書,不但沒有縛雞之力,甚至還疾病纏身,從來沒有就停過藥,而嶽戰鳴雖然是冷亦修的手下敗將,但怎麼說也是個武將,也有一定的名望,這兩個人根本是風牛馬不相及,是怎麼樣聯絡到一起的?
白遠莫想不通,為什麼冷亦修會如此想。
但是,他看到冷亦修當時的神情,他儘管疑惑,但也按照冷亦修的吩咐去做了。
而今天,終於證實,冷亦修當初是對的。
白遠莫心生佩服,拱手道:“王爺有何打算?”
“明天朝堂上,有必要把此事講給父皇聽。”冷亦修淡淡的說道,他並沒有回答白遠莫的問題,卻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
“是。在下明白。”
次日一早,冷亦修剛走進皇宮,還未來得及踏上漢白玉的臺階,就聽到後面有人說道:“三皇兄。”
冷亦修的唇角掛起一絲冷笑,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八弟,你也剛到?”
“不錯,”冷亦維的臉色依舊蒼白,額角有微微溼意,呼吸也有些急促,“三哥這幾日忙壞了吧?臣弟身子不適,無法為三哥分擔,三哥真是辛苦了。”
“哪裡,”冷亦修看著他的臉,他的眸子深沉如海,看不到後面的情緒,“為父皇分憂,是我等為人子為人臣的分內之事,八弟身子不好,應該好好休養才是,父皇都不曾讓你勞苦,為兄豈敢?”
冷亦維笑了笑,天邊初升的太陽霞光如火,輕輕的撲在他的臉上,讓他蒼白的臉色映了一層紅光,倒顯得有些生動起來,“臣弟有三皇兄厚愛,自當感激不盡。”
冷亦修一笑,也不再說什麼,邁步上了漢白玉的臺階。
身側的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長龍蜿蜒直上,爪下的雲翻騰如海,長龍的身體隱在雲間,兩隻眼睛炯炯如火。
冷亦維看著走在前面的冷亦修的背影,他垂下眸光,掩飾住眼中翻湧的恨意和殺機,歪頭看著那蜿蜒的長龍,那是隻有皇帝才可以踏足的地方。
他微微挑了挑唇,露出一絲傲然的笑意,總有一日!自己要邁步踏足於此,踏著長龍挺胸而上!
朝堂上太監尖利的嗓音劃破長空,“皇上有旨,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臣--有本啟奏。”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臣出列,臉色凝重如霜,手中捧著一本奏摺。
“所奏何事?”坐在九龍寶座上的皇帝目光威嚴,遙遙看來。
“臣啟奏陛下,昨日凌五國和明宵國的使團抵達我京都,臣聽聞凌五國的嶽戰鳴私自會見了我朝的重臣。”
譁……
此言一出,眾臣都低聲議論起來,此事可非同小可,嶽戰鳴等人依著規矩應該是先住在大昭國安排好的住所,按照級別的高低分別有不同的安排,這一切都是有嚴格的制度的,而要想見到皇帝,需要等到大比之前的一日,到時候三國的使團帶隊人員一同會見,而其它的人只能遙遙的站在殿外,連個容貌都難以看得清楚。
至於什麼私下裡會見大昭國的官員,那都是不允許的,嚴格禁止的,當然了,除了大賽的主辦官員,不得不見面的除外。
那麼……此次不守規矩,與這位異國王爺私下見面的王爺會是誰?居心何在?
眾臣的目光在他人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靠著一雙眼睛查出究竟是什麼人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