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走出父親的書房。
“老全,我不是吩咐過你沒事不要打到這個電話來嗎?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連你都處理不了?”
“少爺,五洋的劉大刀出事了,他們全家都栽在一個人手裡,肉貨也被公安查獲,這回咱們供貨上會出問題。”
“嗯……,是誰敢對咱們拍花門動手?”
“少爺,訊息傳來說是當地的一個小癟三,焦昆則是不打算插手。”
“五洋咱們絶不能放棄,要不是劉大刀還算給力,我早有打算收在咱們自個兒手裡,這樣吧,你帶著四鷹先下去找到人做了他,然後建立據點,記得跟焦昆打個招呼,我隨後就下去。”
“是!少爺。”
陸炳煌心裡還在想著兒子的掛職去處,結果一抬頭看到兒子又走進來。
“爸!關於我的掛職單位,您看五洋市如何?”
“五洋市?那是咱們省裡最落後的地方,而且離省城又遠,你怎麼會挑那個地方?”
“爸,條件越是艱苦就越能磨綀人,我願意沈到最艱苦的地方去打磨自己,為當地群眾貢獻自己一分力量。”
陸炳煌欣慰地看著兒子,點點頭道:
“既然你執意去,我也同意,五洋市長汪大海是自己人,有他照料著我也放心,只是我就難以對你老孃交待了,她要是知道我把你派到那麼遠的地方,不跟我鬧心才怪……”
……………………………………
再次看著坐在黑色奧迪車裡的圓圓和方姐招手遠去,梁弓覺得這個便宜姐姐並不像她外表這樣簡單。
方姐看他鬱悶,還以為梁弓為了打傷劉大刀一家而煩腦,於是對他一再保證,公安局已經白撿了一個功勞,絶對不會找他麻煩,讓他放心。
至於城東幫,方姐也說公安局這邊會積極打擊犯罪團伙,讓他也不要太在意。
梁弓對此只是笑笑不語,公安局能相信,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方姐的話倒像是真的,梁弓在小街上四處走動,認識他的**多都主動打招呼,如果公安局傳出逮他的風聲,大夥兒的眼光一定不一樣,而且扒子們應該早就去通風報信,那可能任由他自在逍遙。
好吧!沒事就好,哥現在口袋裡還有萬把塊等著花消,也沒打算去吃免費牢飯。
咦!這是怎麼了?
梁弓走進棚戶區,正打算回到租屋看看那天晚上幾番打鬥的善後處理,沒想到一進了巷子,到處牆壁上刷的都是斗大的“拆"字而且鄰居們不是在修補窗戶玻璃,就是在打掃大堆垃圾,仔細一看,這些垃圾還都是破碎的屋瓦或是被撞壞的腳踏車。
梁弓的滿腹疑問,直到在租屋小樓前遇到了房東老劉才解開。
“老劉叔,你怎麼了?是誰打傷你?”
房東老劉愁眉苦臉地坐在小樓前,頭上,手上都包上繃帶,白色的布條裡還隱隱看得見紅色的血跡。
“哦!是小鳥啊,唉!還不是城東幫的人。
你這兩天不在家,城東幫底下的東城房地產要開發棚戶區,所以先要拆除咱們這些舊房子,可是他們給的補償還不到市價的一成,誰願意拆啊,大夥兒一反對,他們昨天晚上就派人過來,又是打又是砸,臨走還恐嚇咱們說一個月內必需搬走。”
又是城東幫,哥是不是跟他們八字相剋,怎麼走到那裡就碰到那裡?
“老劉叔,那你又怎麼受傷了呢?”
“他們要砸我的樓,等於是要我的命,我那肯呢,當然跟他們拼了。”
唉!這個老劉叔人是不錯,就是這個錢字看得太重,就他身上那幾兩肉,跟人家拼啥呢?
“小鳥啊,上頭你那兒也不能住人了,劉叔這個月錢就不跟你算了,退你二百元。”
梁弓愕然地接過二百元,到手後才想通了老劉的話。
上頭不能住人?怎麼搞到不能住人?而且嚴重到吝嗇刻薄的老劉會主動退回房租?
梁弓無名火起,飛快地衝上樓頂,果然他的小租屋的木門和窗戶已經被砸得稀爛。
進了門,四個紅通通大咧咧的“拆”字就漆在牆壁四周,而房裡一切能用能動的東西都已經被摔在地上。
最可笑的是來人還在他唯一的一條被子上也漆了個大“拆”字,加上到處都是噴濺出的紅色油漆,整個房裡看起來就像個兇殺案現場。
觸目驚心!
他買的第一條被子,他建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家。
縱然是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