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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看了她一眼,看到嚴妙不自覺得低下頭才又繼續深思。
良久,換成嚴青不耐煩了:“掌門師伯,照華丹師叔的話,我們這些在山上清修的弟子就是蠹蟲,只會修行而不事生產,所以派裡要以出世的弟子為優先,那麼還要我們這些親傳弟子做什麼?乾脆峨眉派就轉成做生意當護衛的現代公司算了。”
嚴青的話比嚴妙凝重得多,華為卻是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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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長老,此事礙難從命。”對於華丹指使她拿下樑弓,嚴敏平和但是果斷拒絶。
峨眉派除了掌門之外,處理平日事務的就是執事長老,即便華丹身為太上長老也不能越趄代庖越過她指揮派下弟子。
華丹眉頭一挑,怒目圓睜道:“嚴敏,身為執事長老,你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姐被外人殺傷,不做任何處理?”
嚴敏仍然是一貫和顏悅色,不因為華丹的態度有所變化,但也不因為華丹的堅持而退讓:
“太上長老,梁先生與青城諸位道兄依規距拜山,又言之有物,即便您也同意給他們一個交待,既然峨眉於理有虧,怎麼能倚仗人多將梁先生強留下來?如果傅師姐與梁先生有仇待結,當然應該依江湖規距另擇時間處理,師門必當為師姐的後盾,至於嚴紅師姐……”
嚴敏的意思很明白,人家依禮拜山,說得又是有憑有據,峨眉已經理虧,憑什麼趁人家主動上門時強拿下來?按照江湖規距,就算有仇今天也要放過,另約時間解決才對,至於嚴紅是自取其辱,峨眉弟子都不好意思為她說話,還提什麼報仇?
名門正派的作風講究堂堂正正,青城諸人和梁弓在旁邊聽了也不禁連連點頭,對於峨眉的印象大為改觀。
華丹盯了她好一會,忽地嘿嘿笑起來,那個笑容好像笑她自不量力般,果然:“嚴敏,你以為沒你和掌門的命令我就指使不動峨眉弟子?”隨即面容一正轉而對著窗外厲吼道:“嚴莉,嚴蓮,毛正三人聽令!”
迎客堂窗外應聲出現兩名四十來歲青衣婦人和一名青衣中年大漢,躬身行禮道:“華師叔請吩咐!”
三人突然出現,立馬讓態度一直平和沈穩的嚴敏驚訝變色,嚴莉是峨眉派巡山執事,執掌整個峨眉派的保安力量,嚴蓮是戒律堂長老,負責派裡弟子犯事刑罰,毛正則是外門長老負責處理派裡與地方間的糾紛衝突,三人手裡都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尤其是嚴莉手下五十名巡山隊員全都是後天巔峰高手,隊長和副隊長更是先天級別高手,除了長老堂長老外,就屬她們倆修為最高。
“拿下這小子。”華丹指著站在迎客堂中央興致勃勃看著窩裡反好戲的梁弓。
“是!”三人又是躬身行禮。
“慢著!掌門令牌在此,非得執事長老命令你們不得擅動。”嚴敏閃到窗前拿出一面巴掌大小古銅色的令牌出示給嚴莉三人。
嚴莉三人見到令牌明顯有片刻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咬牙當作沒看到各自轉身下令:
“巡山隊,上!”
“戒律組,上!”
“外事組,上!”
話聲剛落,迎客堂七八扇窗戶外各自湧現四五名青衣及黑衣男女弟子,完全不顧迎客堂內的峨眉同門和青城諸人,一個個殺氣沖天縱身從窗戶穿入堂內,另外五十餘人則將迎客堂前前後後圍個水落不通。
嚴敏楞在當場,低頭看著手中的掌門令牌,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一樣,元芳嘆了口氣,與元華一同出來把自家師父拉回房間一角。
原本在堂內和窗外的峨眉弟子們紛紛被擠出迎客堂,就連青城派也被迫走出來,只留下嚴敏和元芳,元華師徒不肯離去。
封鎖迎客堂的峨眉弟子對走出來的同門和青城諸人並未刁難,對於嚴敏師徒則是視若無睹,目光只盯著仍然悠哉悠哉站在堂中央的梁弓不放。
或許是梁弓從容不迫的態度鎮住了他們,這些峨眉高手人掣劍在手在他前後左右層層圍成一圈,就是無人敢上前。
梁弓輕輕一笑,雙手放鬆下垂,歸魂刀在腿胯邊輕輕晃動,驀地他脊骨一挺,在這些峨眉弟子的眼裡忽然變成更高大威武,立馬驚得他們後退了半步。
“咳咳!”一前一後,為首的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看到梁弓並無行動,臉上頓時燒熱了起來,兩名先天加上三四十名後天高手還未開打,居然就被一個年輕人嚇得集體退縮,說出去不被人當作笑柄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