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格外的溫和,離狩獵還有一點時間,夏爾還在樓上補充睡眠。
瑪門將改造過的結界地圖交到塞巴斯欽的手上,塞巴斯欽只草草地看了一眼就放進衣袖中,瑪門也不介意地微笑。
“昨天不止你帶走了夏爾,是不是?”
瑪門一愣,以前,他和塞巴斯欽的話並不多,大多是保持沉默,兩人習慣這種寧靜,這次塞巴斯欽的問話也是和夏爾有關……“帶走夏爾的不是我,我只是在路上遇到而已。”
“好的。謝謝。”
“不客氣。”不習慣塞巴斯欽冰冷的語氣,但是瑪門還是很快地反應了。
塞巴斯欽轉身上樓回到夏爾身邊去,瑪門若有所思地離開,塞巴斯欽戴著偽善的面具也夠久的了。
夏爾已經醒來,望著窗外發呆,今天就是遊戲開始的日子,可是他好像還沒有準備好,而昨晚發生的事,他只隱隱約約記得大致的內容,細節方面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後一個鏡頭是塞巴斯欽的怪異微笑……
塞巴斯欽見夏爾的表情非常平靜,昨晚的事情恐怕也不記得太多了。今天的狩獵,塞巴斯欽希望夏爾能保持平常心,正常發揮就可以了,其他的,他會來解決。儘管夏爾失憶了,但是塞巴斯欽相信,以夏爾現在的狀況,也能在獵場中賓士。
他們兩個很有默契,一點都沒有提及昨晚的事情。到達/黑/森/林/前的獵場前,塞巴斯欽才交待了夏爾,絕對不可以離開他的視線。塞巴斯欽可以包容夏爾的任性,但是不代表他允許夏爾可以一點也不顧及夏爾自己的安慰而亂來。夏爾答應著,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聲,心情也變得興奮,好久沒有打獵了,這次要好好活動筋骨。
當塞巴斯欽和夏爾趕到後,發現這次原來又是他們來的最晚。塞巴斯欽和夏爾都換了騎馬裝,風度翩翩的塞巴斯欽,帥氣的夏爾,一黑一藍的兩人立即成為聚焦點,他們走近依舊穿著長袍的路西法。
“你該不會要穿成這樣去打獵吧?”塞巴斯欽調笑著路西法,令某些聽到此話的惡魔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望向此處,當然,他們大多保持著看好戲的心思。
“誰告訴你我要去打獵了?”路西法沒有生氣,溫和的笑容也在白日中顯得更加張揚。
“你什麼意思?”塞巴斯欽犀利地看一眼路西法,下意識地護住沉默的夏爾。
夏爾之所以沉默,一是他不大想和路西法交際,二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惡魔帶著不同含義的微笑,兩雙紅眸之間閃動著強烈的流波,塞巴斯欽笑裡藏刀,路西法傾心應對,沒有絲毫的不滿和無奈,這樣的情景讓夏爾覺得怪異,他保持沉默,觀察著路西法和塞巴斯欽的不同之處,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兩個對待他的態度。路西法出於教養會向夏爾點頭示好,那是與塞巴斯欽時刻留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截然不同的。夏爾承認,自己是個貪婪的人,夏爾想要塞巴斯欽的全部,而他不知道塞巴斯欽亦然。
路西法沒有回答塞巴斯欽的問題,倒是越過塞巴斯欽和夏爾,望前方看去,所有人都順著路西法目光望向同一處。
冥界的六魔全部穿著簡約的騎馬裝出現,除了阿斯蒙蒂斯以外,每位魔君盡顯風采,阿斯蒙蒂斯糾結著自己的小靴子,一步一步地走在五魔中間,儘可能地叫他們遮蓋住自己。
“嗯?我的臣子們也要參加嗎?”路西法好笑地對來到面前的六魔說。
阿斯蒙蒂斯皮笑肉不笑地說到:“陛下也沒有說,我們不可以參加啊。”
六魔和塞巴斯欽都清楚,路西法一向喜歡作弄別人,這次的遊戲規則其實並沒有說清楚,長久以來的相處,他們都對路西法有了一定的瞭解,也明白,如果他們不主動出擊的話,就沒法應對這個永遠無法猜透的惡魔接下來的舉動。
“你們的興致都很好,如果我不加入的話,豈不是無趣了?”路西法轉眼掃過在場的所有惡魔,“今天誰的獵物最有價值,我可以許諾他一個願望。”
貴族們直到此時才知道遊戲原來如此!個個恭敬地向路西法行禮後,有條不紊地匆匆回去換騎馬裝。夏爾壞笑地看著離開的惡魔,突然發現當中還有一個貴族沒有離開,他正坐在柵欄旁的木桌邊悠閒地喝著酒,暗金的長髮紮成一束留在左肩上,金色的眼睛也撞上了夏爾的藍瞳,夏爾從他的目光中驚訝地讀出“可惜”的意思。
“那是豹形公爵——卡麥爾。”塞巴斯欽留意到夏爾在注視別人,而這個“別人”還是個大人物。“人稱——地獄金豹子,在南方有塊不大的領地,是個舉足輕重的貴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