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他是主人,他不過是薩麥爾給塞巴斯欽的任務而已。
等了一會兒,夏爾沒有回話,塞巴斯欽原本以為夏爾會說些什麼氣話的,這樣地安靜讓塞巴斯欽不安。“本來,我是想和你說,關於你恢復記憶的事情,但是你現在已經恢復了,所以這個話題就結束了。”
“塞巴斯欽,不,米卡利斯。”夏爾深呼一口氣,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不同於同齡人的冷靜。“我想,我們的契約已經結束了。”簡單的一句話,夏爾說起來卻費了很大的勁,結束一說出來,就沒得反悔。塞巴斯欽現在卻扣下了他,代表他們有了個新的開始嗎?可是,他怎麼能容忍他曾經對自己的欺騙?連現在塞巴斯欽是否真誠對他都不知道。而且,塞巴斯欽終究是個惡魔,人魔疏途。曾經,他欺騙、玩弄了自己,不知惡魔是否還想繼續這個遊戲?夏爾已經沒有這個心繼續下去了,他很清楚,他遲早會輸掉心。
“你說的沒錯,我和你的上一個契約的確結束了。”塞巴斯欽說著,沒有留意到夏爾蒼白的臉,紅眸向下看去,似乎想要遮住那點黯然。“但是,我不會放你走。”
“為什麼?”夏爾低吼到,心臟第一次疼地這樣厲害。
“我不是想放你走……”
塞巴斯欽的話還沒有說完,夏爾就說到:“我不是你玩物!”
塞巴斯欽稍稍做了一點沉默,因為他承認,在與夏爾締結契約之初,他的確是抱著玩弄夏爾的心態,想要看看這個弱小的人類如何依賴他苟且偷生。但是,從紅夫人死去後,他沒理由地對夏爾產生一種憐愛,直到現在,他終於放不下手了。
“承認了嗎?塞巴斯欽!”習慣稱呼惡魔為塞巴斯欽的夏爾這次忘了提醒自己改口,夏爾趴在床上,寶藍色的眼瞳呆呆地望著某處。“我在以前就會很明白,我和你只是利益關係。但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對於你來說,是這麼地微不足道。一直把你當成棋子,卻沒想到被耍的人只有我而已。”
“對不起。”想要和夏爾解釋的塞巴斯欽首先道歉了,空氣中有陣難受的沉默。其實,這不完全是塞巴斯欽的錯,但是他明白,現在再怎樣解釋夏爾也聽不進去的。
聽到塞巴斯欽的道歉,等於承認了他玩弄自己的事情,夏爾的臉埋進柔軟的床中,沒讓惡魔看到他的一滴淚。“塞巴斯欽,你欠我一個命令。”
塞巴斯欽想到,夏爾指的是他臨終的命令,那時,夏爾命令自己將身體留給烏鴉,但是塞巴斯欽沒有照做,反而將夏爾帶回了冥界。現在,夏爾提出這件事,塞巴斯欽預料到夏爾下一句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命令我了。”盡力溫柔地說出來,卻還是傷到了夏爾。
“那你想怎麼樣?”無奈、悲哀佔據了夏爾的心,尊嚴卻不允許他向惡魔低頭。
“夏爾,留在我身邊。”塞巴斯欽溫柔的語氣彷彿還帶有一絲哀求。
塞巴斯欽真心的願望沒有傳到夏爾心裡去,夏爾只問:“如果我說不呢?”
“你沒有權利說不。”惡魔的紅眸突然冷了下來,冰冷的眼神只是一瞬,塞巴斯欽緩和下來,繼續說:“我會一如既往地對你好,但是你必須留下。”
“不要對我好……”
“什麼?”塞巴斯欽不是沒有聽清楚,而是他不敢確定,夏爾說出了這種話。
“出去。”
沒有多想,塞巴斯欽站起身來。“你想清楚,夏爾。”說完,塞巴斯欽將夏爾一個人留在房間中,為了保險起見,塞巴斯欽還特意畫了一個簡單的結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夏爾。
夏爾躺在結界中,孤單的影子讓夏爾覺得,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走進客廳,塞巴斯欽才發現原來薩麥爾已經等候多時,看見薩麥爾正在悠閒地享用塞巴斯欽給夏爾帶的茶葉,塞巴斯欽也沒有精力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有話快說。”塞巴斯欽坐下來,將那盒茶葉收了回去。
“真小氣。怎麼了?和小夏爾吵架了?”面對塞巴斯欽冰冷的表情,恐怕只有薩麥爾能夠淡定自如了。
“你好像很期待。”
“哈哈……怎麼會?”薩麥爾乾笑著,趕緊進入正題。“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是諾曼,列索夫的獨子被人謀殺,拋屍在黑|森|林了,現在白天的自由活動被迫取消,陛下命令所有人到會議廳去。”
“什麼時候去?”塞巴斯欽只是皺了一下眉,這件事不簡單。
“下午三點,記住了,所有人。”薩麥爾的提醒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