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道:
“你還怕被我們說壞話,阿涼和你青梅竹馬長大,你什麼缺點她是不知道的,我看啊,這輩子除了阿涼,沒有一個女孩子能製得了你。”
凌少揚飛給楊柳一個愛極了她的眼神,玩世不恭地說:
“這不是才好嗎,你們趕緊讓阿涼嫁進我們凌家,讓她制制我。”
“也要人家阿涼看得上你才行啊。”
他們母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溫涼都風中凌亂了。
這楊柳真是比變色龍都厲害,難怪凌少揚早上傻笑,原來就是因為這個。
“阿涼,你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凌少揚笑嘻嘻地望著溫涼,心裡其實在打鼓,即便那天阿涼和他拉了鉤,說只要他父母同意,她就嫁給他。
但自從前天晚上,她和墨御宸在一起,昨晚他又親眼目睹他們吻的畫面後,他的心就像一片雲,飄浮在天空,無法落下了。
溫涼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在凌少揚灼熱的目光下,她遲疑著,不知如何回答。
“阿涼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這些年阿涼除了和你走得近,哪有和別的男人相熟過。”
楊柳笑罵自己兒子的傻氣,同時又因他對溫涼太過痴情而心裡有些酸,看了看溫涼,起身離座:
“我先去趟洗手間。”
“楊阿姨, ;我陪你去。”
溫涼跟著起身,卻被楊柳阻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楊柳離開後,包間裡氣氛有片刻的沉寂,似乎稀薄了空氣,凌少揚忽略裡頭一閃而逝的難過,笑得花兒一樣,高興地說:
“阿涼,我爸和我媽都答應我們結婚了。”
溫涼眸底閃過一絲猶豫,想說什麼,凌少揚又興奮地說:
“現在沒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了,阿涼,下午我陪你去醫院,告訴阿庭這個好訊息。”
溫涼心頭微緊,蹙眉道:
“揚子,我……”
“噓!”
包間的門被推開,凌少揚壞笑著衝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輕緩悠揚的小提琴曲自門口傳來,溫涼抬眸看去,只見包間門口一名侍者捧著鮮花,一名年輕男子拉著小提琴走進來。
溫涼驚愕地看向凌少揚,後者衝她笑笑,起身,幾步上前,接過男子手中的小提琴,雙眸灼灼,深情地看著她,溫柔繾綣地曲子自他手中小提琴溢位,似他輕聲地訴說著炙烈的愛戀……
溫涼滿心震憾,那輕緩的小提琴曲化為洶湧的潮水一**拍岸而來,狠狠衝擊著她的神經。
玫瑰花香渲染了整個包間,視覺,聽覺和嗅覺裡全是凌少揚深情的愛意。
凌少揚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面前停下,一身黑色皮衣,深色牛仔褲,分明桀驁不馴,可他拉著小提琴的模樣偏偏帥氣無比。
“阿涼,嫁給我!“
他雙眸揉進了一世深情,灼熱地看進她眼裡,放下小提琴,拿起玫瑰花,單膝跪地,背脊寬闊挺拔,斂了所有的玩世不恭,這一刻,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最認真的一次。
修長的手指撥開中間一朵玫瑰花瓣,從裡面拿出一枚精緻特別的鑽戒,只等她點頭,他便將這鑽戒套進她的手,一輩子,好好疼惜。
溫涼抿緊了唇,清弘水眸裡泛著感動,玫瑰花香迷亂了她的理智,腦子有些思考遲鈍。
“阿涼,你答應過我的。”
凌少揚的笑一點點斂去,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染上了黯色,良久的沉默後,他幽怨而慍怒的指責。
小提琴手和送花的侍者還沒有離去,凌少揚跪地的膝蓋一動不動,盯著她的目光一錯不錯,俊美的下巴透著堅毅。
似乎她不答應嫁他,他就這樣單膝跪地永不起來似的。
溫涼輕咬著唇,心裡浪潮洶湧,一時間無數的情緒湧上腦海:
“阿涼,我要一輩子都寵著你,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去。”
“阿涼,這輩子除了我,你不準嫁給別人。”
“阿涼,我們生一個男孩,再生一個女孩。”
“阿涼,這別墅是為你建的。”
“阿涼,我會和伊蘭解除婚約……”
是誰的誓言在耳畔迴盪,是誰的霸道讓她心亂,又是誰許下的承諾讓她掙扎悲傷……
她茫然的眸子映著眼前男子慍怒的五官,耳畔迴盪的聲音漸漸飄遠,腦海裡的畫面轉換成他這些年來不離不棄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