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她率先走出去,置氣似的走得飛快。
墨御宸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淺笑,以相同的速度和她並肩而行。
“溫玉珊這兩天還有欺負你嗎?”
走出公司大樓,墨御宸狀似不經意地問,溫涼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眸,不答反問:
“是你故意燙了她手的?”
墨御宸眸光閃了閃,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笑地說:
“你的智商越來越低了。”
他那麼明顯的故意,她應該不問就知道的。
溫涼臉上閃過一絲惱意,不服氣地反駁:
“你才智商低,當著人家老子的面故意燙傷人家女兒,墨御宸,你說溫永經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忍受你?把你當爺一樣的供著?”
墨御宸挑眉,眸光投向路旁等候的阿晉,冷笑道:
“當然是為了錢,溫永經當年不也表現得為你父親馬首是瞻的忠心嗎,他越是討好忍受,越是說明他想從我這裡得到越多。“
溫涼不接話,只是移開目光看向別處,她和墨御宸之間太多禁忌,她的父親全是其一。
墨御宸唇邊的冷笑斂去,溫和地說:
“你應該試著放下過去。”
溫涼停下腳步,揚起一臉職業的笑,指著幾步外的車說:
“墨總,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墨御宸俊眉蹙了蹙,忽略心口劃過的沉鬱,故意傾了上身,揚唇魅笑:
“明天見。”
溫涼麵色微變,心裡暗罵一句:妖孽!
大眾廣庭之下,他這突然的靠近嚇得她心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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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墨御宸的司機怎麼會來車站,是你告訴他的嗎?”
葉筱妍打電話來求解的時候,溫涼正檢查明天要上架的冬裝,手機夾在肩膀和腦袋之間,秀眉輕蹙,感覺這款羽絨服的設計不太好。
聽見她的話,她心裡一驚,猛地想起墨御宸下午問她那些問題的事,急忙問道:
“阿晉去車站了?筱妍,你接到阿姨了嗎?”
“還沒有,火車晚點半個小時,他現在和我一起在站臺等呢,阿涼,剛才阿晉說墨御宸已經訂好了餐廳,晚上要給我媽媽接風,揚子也給我打電話,說訂好了餐廳,這怎麼辦啊?”
葉筱妍很苦惱,她不想被殃及。
墨御宸和凌少揚之間的爭奪和她一毛錢關係也沒有,怎麼就突然間扯上她老媽了呢?
溫涼反被逗樂,噗嗤一聲笑開,對唐欣比劃了一個手勢,拿著手機走到幾步外,調侃地說:
“筱妍,你應該高興啊,阿姨來一次a市不容易,替她接風是應該的。”
“阿涼,我這條小魚要是被人殃及的,你還說風涼話?”
葉筱妍在電話裡氣憤的抗議,溫涼笑得明媚:
“我沒說風涼話,你一會兒就坐阿晉的車吧,揚子那邊,我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為什麼,阿涼,你這是偏向墨御宸嗎?”
“嗯,看在他今天下午把溫玉珊的手給燙了的份上,就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好了。”
溫涼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在忖度,今晚,蘇放一定會帶著他母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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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沒有給凌少揚打電話,而是直接去了公司找他。
聽見敲門聲時,凌少揚只是隨口說了聲進來,當她推開門出現在他視線裡時,他俊顏閃過驚愕,騰地從椅子裡起身,歡喜地脫口道:
“阿涼,你怎麼來了?”
溫涼挑了秀眉,輕笑:
“難道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我高興都來不及,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可以去樓下接你。”
“切,我又不是沒來過。”
溫涼不以為意地白他一眼,走到沙發前坐下,凌少揚幾步走過去,彎腰準備在她對面沙發坐下時,眉峰突然一蹙,疑惑地問:
“阿涼,你的戒指呢?”
溫涼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漫不經心地說:
“戴著不方便,我把它放家裡了。”
“怎麼會不方便,阿涼,只要你戴習慣就好的,你看,我都天天戴著,從來沒取下過,晚上回去你一定要戴上,那可是代表著我們的關係呢。”
不知為什麼,凌少揚心裡莫名有些恐慌,他覺得溫涼不是真的不方便才取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