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來,那絕對算得上是很有膽量的人了。
“笑夠了嗎?”百鳥衝平淡地說道:“笑夠了的話就告訴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呢?尊敬的城主大人。”
“哼!沒種的傢伙,難怪我聽說這醫館就他一個男的,感情並不完全是男人吧!哈哈哈……”那兵勇對於嘲諷百鳥衝的事情特別賣力,他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又引起一片鬨笑的聲音。反觀百草門這邊的女人們卻是各個義憤填膺,氣得不行。
然而,就在這群兵勇都認為這句讓男人聽了都忍不住會暴跳如雷的惡毒言語會讓百鳥衝發怒的時候,讓他們詫異的是,百鳥衝的嘴角居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而且,那一絲笑意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真誠,發自內心。
陸少山冷冷地看著百鳥衝,心中暗暗地道:“這傢伙,和那天的反應截然不同,看得出來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哼!敢讓我在兵甲樓丟盡面子,你以為現在隱忍著就能平安無事嗎?只要我找到一點藉口,我就讓人把你抓走,關進大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這時,夢織從她的書房方向快步走來。她在書房之中研究她的道術,是那些兵勇的鬨笑聲將她引來。
夢織一身雪白棉裙,髮梢間也戴了一朵雪白的布藝蓮花,那上面還點綴著玉白的珍珠,閃閃生輝。她身上的空谷幽蘭一般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之感,卻又怕過於靠近她而玷汙了她的不沾人間煙火的仙氣兒。隨著她的信念力越來越強,她身上的這種仙氣會變得越來越厚重,讓人所產生的不敢靠近而玷汙她的感覺也會越來越強烈。
陸少山本來正在琢磨如何再挑釁百鳥衝,然後找藉口抓人的,但看見夢織出來,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呵呵一笑,滿臉和氣地道:“你們這些粗漢子,哪有你們這樣說話的?我雖然是臨黑城的城主,但也是臨黑城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一再告誡你們,要親民愛民,不能做出兇巴巴的樣子嚇唬老百姓,難道你們忘了嗎?回去以後,一個個都好生給我反省。”
一大群兵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了。都說聖意難測,但那是皇帝,是國王,怎麼連一個城主的心意也這麼難以猜測呢?
陸少山的視線連彎兒也不轉一個就直奔夢織而去,百鳥衝的視線卻飛快地掃過來是個不同的方向。在四個方向的一些隱蔽的角落裡,他移目過去的時候已經看見了好幾點森寒的閃光。那是鋼製弩矢的尖頭所發出的光澤。安娜潘蘿和她的姐妹們已經熟悉了這個地方,她們在不現身的情況下就已經將這裡置於她們的射程之中。這樣一份速度、策略和配合,讓百鳥衝不得不佩服她們。不過,這也讓他有些擔心,倘若她們先發制人,一通亂射,把陸少山和這些兵勇全都幹掉,那事情可就難以善後了。
沒有任何的言語交代,也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百鳥衝對著側面的一個方向揮了一下手,,眨眼間,四個方向的弩矢反光都消失了。陸少山雖然是帶著一大群兵勇來尋釁滋事,但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用不上安娜潘蘿她們這些來自靈森族的鬼骨戰士,其實,有他和南茜兩人就足夠了。倘若,實在有必要在這裡殺掉他們所有人都話。
然而,陸少山並不知道,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觸動讓他死亡的那一根弦。一見夢織出現,顯示假惺惺地訓了手下兵勇幾句,隨後便笑臉迎了上去,“哈哈,這不是夢織小姐嗎?那日一別,我就對小姐牽掛得緊,總想再見小姐,此刻正是天遂我願啊,天遂我願啊。”
這樣的文縐縐的開場白,卻無法掩飾他那一顆色心,夢織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答話,走到百鳥衝的身邊,低聲問道:“百大哥,這討厭的傢伙跑來幹什麼呢?”
百鳥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估計這傢伙是來找事的,但更重要的目的,怕是想見你吧。”
夢織嘖道:“百大哥,你也來取笑夢織了麼?”
她那蛾眉微蹙,小嘴微翹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陸少山看得心裡跟貓兒抓了似的,又見她一來沒有回應他一句,卻和百鳥衝嘀嘀咕咕,心中的怨氣更是暴漲三分,看百鳥衝的眼神也跟剔骨的刀子似的,寒颼颼,冷颼颼。
“夢織姑娘,難道你沒聽見我對你說話麼?”陸少山酸溜溜地冒出了一句。
夢織這才抬起頭來正視陸少山,她淡淡地道:“真是抱歉,我這才聽見呢。原來是城主大人來了,不知道有何貴幹呢?”
“呵呵……”陸少山一串朗笑,“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想來看看我的鍊金劍完成到什麼程度了,範大師要在這裡鍛造,我也是沒有法子啊。不過,更重要的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