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就在觀察後院院門的情況的時候,百鳥衝忽然發線一個婦人跪在門口,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的樣子。
“奇怪……這個時候別人都已經上床安寢了,這個婦人怎麼會跪在鎮公館的後門呢?”百鳥衝心中一片奇怪,已經作勢要躍上牆頭的勁力也收了回去。
“你幹什麼?”南茜奇怪地問道。她不是沒有看見那個跪在後院院門口的婦人,但那不關她的事。
“你上圍牆看看裡面的情況,我去問問那個婦人,她或許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百鳥沖走了過去。南茜跟著越上了牆頭,很快就給他打了一個沒有異樣情況的手勢。
百鳥衝慢慢走去,就像一個走夜路回家的路人一樣。但在走過那婦人身後的時候,他突然伸出雙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抱起她,飛快地躥進了一條黑乎乎的巷子之中。
“你……你要幹什麼?”百鳥衝一鬆開手,那婦人就驚恐地道。
“大娘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跪在鎮公館後門口,這個時候,你就算跪在那裡,也沒人願意來搭理你吧?”百鳥衝問道。鎮公館的後門並不是問話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所以他只得將婦人掠到這條無人的黑巷子裡面來。
“你問這些幹什麼?”那婦人抬起頭來,努力地想將黑暗之中的少年看清楚,但她飛快發現,那少年始終都處在最黑最暗的位置,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我……只是奇怪,隨便問問而已。”百鳥衝炳沒有合適的將人掠到這裡來問話的理由。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林浩天那惡人派來誑我老婆子的吧!假裝幫忙,讓我去說服我女兒嫁給他?你做夢!”婦人忽然激動了起來。
婦人的話忽然讓百鳥衝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聽到多次,卻至今沒有見到的女子,夢織。現在看來,林浩天想得到那個叫夢織的姑娘,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計謀都用上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也都用上了。
“你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我知道你跪在那裡是想求林浩天放了你女兒夢織,是嗎?”百鳥衝用手捂住了婦人的嘴,低聲說話。這時他才發覺,這個婦人的年齡大約四十出頭,但面容姣好,風韻猶存,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美人胚子。母親都有這樣的姿色,那女兒也不會差了,也難怪林浩天會如此逼婚了。
“你……怎麼知道我女兒是誰?又怎麼知道我跪在這裡是求他們放了我的女兒?你究竟是誰?”百鳥衝再次鬆開手的時候,婦人跟著就問道。這一次她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了。
“我是……”百鳥衝想了一下,“我是朝廷派來的調查林家父子的官員,你告訴我,你女兒關在什麼地方,我會救她出來,讓你們母女團聚。”
“啊……”一聲輕呼,婦人跪在地上,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響頭。
這樣的事情,是百鳥衝最不喜歡的。
“我女兒夢織被他們關在地牢之中,那地牢我去過一次,就在假山的下面,有一道石門,還有人把守……林浩天那惡人揚言明天傍晚就要燒死我女兒,我本來也做好了打算,他們不放任的話,我就一頭撞死在鎮公館的門上。”婦人絮絮叨叨說著,生怕錯漏了一點什麼而影響到這位“密查官員”的拯救。
“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回家等著吧,你睡一覺,明天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你女兒了。”百鳥衝寬慰地道。
“多謝恩公了,多謝恩公了……”婦人又跪下來,咚咚磕頭。
就在婦人磕第三個頭的時候,百鳥衝的手掌半輕不重地砍在了她的脖子上。婦人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他將婦人的身體抱到了一塊乾爽的臺階上,然後脫下外袍,給她蓋在了身上。
“我這是在幹什麼呢?我是一個鬼煉者,但剛才說的和做的事情卻和一個行俠仗義的俠客沒什麼區別,難道我的殺道修練……出問題了?”看著昏迷過去的婦人,百鳥衝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
輕微的聲響從巷子入口傳來,南茜的聲音隨即就來到了他的耳蝸之中,“你這傢伙,準備非禮人家大娘嗎?”
百鳥衝的身子頓時僵在了當場。
“我就知道你這個色狼不安好心,說來殺人,居然將人家大娘掠到這黑咕隆咚的巷子裡來……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你就要非禮這大娘了吧?喲,果然,你連衣服都脫了!”
百鳥衝,“……”
他突然覺得,今夜,就算殺了鎮公館之中所有該殺之人,用他們的鮮血來清洗他此刻所蒙受的冤屈,那都是無法清洗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