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自由快樂純潔無憂,他們曾經在半夜裡登上學校附近的靈山,就為了看那轉瞬而逝的流星雨;他們曾經晝夜不分地幫助馬馳的導師校對書稿,就為了助他取得辯論賽的入場資格;他們曾經被困海島半余月差點魂歸大海,就為了外出採風裝逼入影卻遭遇雙臺襲擊……她一度以為他們四人會永遠幸福快樂,可是沒想到最終還是難逃離散。不知道是現實殘酷,還是命運弄人,非要讓他們在花樣年華里嚐盡離愁之苦。
到了莊白鷺家裡,靜薇才發現馬馳和查海通也在,四個舊日好友如今在如此傷感的境遇下重聚一堂顯得異常淒涼不堪,雖然每人心裡都感慨萬千似有千言萬語道不盡,但一時間卻只能面面相覷、竟然無話可說。
最終還是心情異常糟糕的莊白鷺打破冷場,她接過靜薇帶過來的一堆吃的東西,打量了靜薇臉上那尚未消退傷疤,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靜薇尷尬地瞄了一眼馬馳,臉上莫名紅熱起來。和馬馳已經見過面的事,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馬馳和白鷺的關係一般,查海通應該也不知道此事,因此莊白鷺應該也不會知道這幾天她和馬馳之間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這麼想著,她把眼光從馬馳身上收回,換了鞋走進客廳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找了藉口掩飾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麼這麼不小心。”白鷺把靜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是一些水果和一大盒她最喜歡的半熟芝士蛋糕。正巧這一整天她除了中午在花木小築勉強吃了點素面就什麼也沒有下肚了,此時有人陪她左右且有人為她出謀劃策,不免安心了不少,頓時覺得飢腸轆轆,突然有了些食慾,於是拆了盒子拿出蛋糕吃了起來。
查海通見狀走過來欣慰地笑道:“你看,我和馬馳說破了嘴你也不願吃點晚飯。靜薇一過來,一句話也沒說,就憑一塊蛋糕把你搞定了。”
白鷺破涕為笑:“你這是吃的什麼醋?你們倆有可比性嗎?她可是我兒子的乾媽……”一提到兒子,莊白鷺頓時僵住了笑容,嘴巴里還含著蛋糕便嗚嗚地哽咽起來。
靜薇看了不免悲憤交加,她緊緊地抱住白鷺,安慰道:“別傷心,別傷心,小白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見莊白鷺的情緒起伏不定,查海通便勸她到房間裡休息一會。而他們三人則在客廳裡商量起明天要做的事情。靜薇這才知道,原來鄭豪那小子準備起訴離婚了,馬馳則準備做莊白鷺的代理律師。
聽了馬馳的方案,靜薇覺得太不可思議,嘆息道:“難道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呢?”
查海通憤怒地推斷道:“不用說,鄭豪肯定是有外遇了,不然怎麼會做的這麼絕。”
馬馳則冷靜地分析道:“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沒有證據只能止步於懷疑。”
靜薇則被查海通的怨言所影響,突然間覺得馬馳過於冷漠,似乎有意指責他:“證據!證據!什麼都看證據,這個社會才有像鄭豪那樣不負責的渣男。”
靜薇這話說的過於激烈,馬馳不免覺得她在指桑罵槐,想必是在怨恨他當初不辭而別的不負責任,便解釋道:“我沒有為鄭豪說話的意思,只是,我們得考慮訴訟的現實情況,法官是不可能憑直覺來判案的,他只講證據。”
“好一個只講證據,你既然是白鷺的律師,那麼就請你馬大律師就拿出本事來找到鄭豪出軌的證據來?”靜薇不依不饒地譏諷道。
“現在的狀況是鄭豪要離婚,而白鷺不想離婚,那麼鄭豪應當對夫妻感情破裂負舉證責任,我們有必要這裡考慮如何去證明鄭豪有沒有婚內出軌的問題嗎?”馬馳想把靜薇從個人的情緒中拉出來。
“那你還讓我偷偷摸摸錄音,做這麼齷齪的事情幹什麼?”靜薇瞥了一眼馬馳,把頭扭向一邊,懊惱地不想理他。
查海通一看這兩人似乎有吵架的趨勢,未等馬馳開口,便勸到:“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吵了,明天就按剛才商量的進行吧。不管這個婚離不離的了,我們現在首要目的就是把小白帶回到白鷺身邊就是了。”
這個時候再跟馬馳爭論不休似乎不合時宜,靜薇只好作罷,氣憤地瞥了一眼馬馳,走進廚房,準備下點麵條給白鷺。
查海通因跟方芳還處於冷戰狀態,這幾天顯得異常小心翼翼,尤其不敢晚回家,見事情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便提出要早點走了,讓靜薇好好照顧白鷺。靜薇點點頭,說這幾天就睡在白鷺家了。
見莊白鷺還沒有入睡,查海通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又進去看了看情況,想寬慰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