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知道了,你是陰陽人對不?”
聽見這種另類的關心,布雷恩失去了保持風度的心情,直接比出一根中指,來代替回答。
芭雅問道:“有辦法破壞這座塔了嗎?”
十三不答,直接將那把鑰匙拿給對方看。
接過鑰匙,芭雅仔細端詳一陣後問:“這要怎麼用?”
十三拿過鑰匙,走到“厄運之塔”前,將五芒星嵌在塔中央一個有著一模一樣的凹口。
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座塔嵌上五芒星後,整座塔不停的蠕動,發出震耳的聲響,然後就像張開一張嘴似的,橫向裂開一道長約三公尺的口子,接著又往上張開,露出了一條由石板鋪成的走道,可是那條走道不知道是通往哪裡,有多長?完全看不到盡頭。
“走吧!塔的樞紐在裡頭,這只是剛開始而已,後面會讓你們想也想不到,進來吧!”
第四章
進入“厄運之塔”後,那如同一張嘴的入口緩緩闔上,舉目所見只有一條由石板鋪成的走道,無限的往前方延伸,讓人不知通往哪裡。
石壁上掛著以新鮮人頭作為燭臺底座的燭臺,暗紅色甘涸的鮮血從頸部斷口處向下蔓延,直至地板兩側的溝槽。
人頭燭臺驚懼的表情,張著吼不出聲的大嘴,像是在訴說他們生前所遭受的凌虐。
一行人慢慢走著,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痛苦嚎叫,一遍又一遍,高低抑揚的慘叫聲,宛如地獄的靈魂組曲。
生於魔界,十三對這些動人閱耳的樂章已經熟悉到在不能熟悉,他甚至還能由細微的慘叫聲變化來判斷目前演奏到哪些曲目,心中暗忖:“不錯嘛!是‘永恆的殘酷’,好久沒聽到這首知名的曲子了。”
可是其它人並沒有十三這種好興致,那些雞貓子鬼吼的叫聲讓他們心神不寧,除了難陀和冷心外,另外三人的表情可說是十分難看,那一聲聲的慘叫,像是將那些人慘死的畫面藉由音樂傳入他們腦中,令他們身歷其境,見到那些人痛苦的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條走道像是毫無終點般,保羅首先耐不住性子,一拳打在其中一顆人頭燭臺上,罵了出來道:“到底要走多久啊?是不是走到老子耳朵長包皮了才會停啊?那是什麼鬼叫,有沒有那麼痛苦啊!”
布雷恩見狀道:“的確,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十三……”
話還沒說完,那條走道似乎知道了六人的不耐,一陣隆隆聲響,走道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間房間,一扇門半合半開,裡面反射著刺眼的白光,似乎是向他們說:“來啊!進來看看,來啊!”
六人對望了一眼,但還是向前走去,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退路。
進到房間裡,他們發現那間房間四面都是鏡子,並以各種角度排列著,鏡屋的天花板成錐狀往上延伸,而中央放了一把高腳椅和一張圓桌,鏡子裡映著六人的樣貌,可是,卻獨獨沒有十三的……
既然少了十三,又為何是六人……
所有人立刻發現到不對勁的地方,紛紛往多出的那一人望去……
一名西裝筆挺,年約四十許的中年人朝眾人微微一鞠躬,便朝他們走去,高雅的風度有如紳士般,不過,左手裡多了把閃著銳芒的手術刀。
眾人又往四周一看,發現那名紳士竟然只存在於鏡子中,真實空間裡並沒有他的身影。
那人的手術刀在鏡子中輕輕一劃,一道閃亮的銀芒在空中畫出了道弧線,然後一聲悶哼,從布雷恩的口中發出。
布雷恩一隻手捂著自己頸部的動脈,鮮血如泉湧般從手指縫中狂洩而下,登時讓他那件神袍沾滿了鮮血。
“哇,有沒有那麼強啊!”保羅緊張的叫了出聲,神情戒備地望著那名中年紳士,那中年紳士微微一鞠躬後坐在椅子上,可是眾人的空間裡那把椅子依舊是空無一物。
紳士右手多了只高腳杯,左手的手術刀上下拋動著,嘴唇輕酌,姿態優雅地望著六人。
保羅手忙腳亂地拿出一根雪茄,將菸草擠出後敷在布雷恩的頸子上,同時說道:“菸草可以止血,忍著點。”
布雷恩痛哼一聲,可是血並沒有向保羅所說的止住,鮮血還是狂湧而出。
芭雅見狀道:“我來。”
“主啊!因為我的愚昧,使我的傷口流膿發臭,求您不要拋棄我,不要遠離我……”
隨著詩歌的詠唱,芭雅的合十的手中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她雙手輕託,緩緩的來到布雷恩面前,將手中的光蓋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