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拜你為師,和你學習這藝術般的調酒能力。對於那次的事,我再次向你鄭重道歉。”
一邊說著,姬夜殤就要向姬動行禮,姬動左手抬起,一把抓住姬夜殤的肩膀,向他搖了搖頭,“我能明白你的痛苦。生在這樣顯赫的皇家,又是獨子,你確實承受了很多東西。那次的事,我早已經忘記了。調酒本身就是一種藝術。而不是如同藝術,如果你真的想要在調酒上有所造詣的話,那麼,請你記住,惟有能夠將感情完全傾注,毫無保留的傾注,才能真正體會到調酒的奧妙。酒就如同情緒,不同的酒展現出的是不同的情緒,紅酒的溫柔婉約,烈酒的辛辣暴躁,白蘭地的醇厚果香帶來的深邃。每一種酒都有屬於自己的情緒,當你能夠完全理解它們的情緒,再將自己的情緒與它們完全融合時,那麼,你就有了成為一名出色調酒師必備的條件。技藝是可以透過練習而進步的,但境界需要的卻是領悟。你需要每天都陪伴在酒的身邊,去感受它們的情緒,方能有真正的進步,令你調製出的美酒展現出特有的靈魂光彩。”
說道調酒,姬動的眼眸不自覺的明亮起來,“我能夠教給你的就這麼多。這也是我調酒生涯中總結出最關鍵的核心,至於如何發揮,能夠發揮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傾注的心力有多少,悟性又多少了。”
姬夜殤仔細的聽著姬動話,眼中流lou著思索和嚮往,“去理解酒的情緒,融入自己的情緒。姬動,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年紀,恐怕,我會以為你已經年過半百。或許,在調酒這方面你真的是一位絕世天才吧,你所說的這一切,我窮盡一生能夠達到就可以滿足了。”
姬動道:“既然平等王家族的生活如此枯燥,如此無味,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反抗麼?”
“反抗?”姬夜殤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能。在我七歲的時候,爺爺就教給我兩個字,那就是責任。這是我的責任。父親已經令爺爺夠傷心的了。我又怎麼能再那樣做。父親也是獨子,也受到了與我一樣的教育,但是,每個人都有反叛心理,我因為學習調酒,而緩解了自己的情緒。但父親卻沒有我這麼幸運了。當有一天他承受不起的時候,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逃離了王府。爺爺震怒,派遣王府高手全力追緝。但我們的父親也同樣是一位天才,他太熟悉王府中的人了,利用各種形式,終於成功拖離了國境,去了南火帝國。過起了隱居而平靜的生活。在他逃離王府之前,母親就有了我,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我們的父親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父親是平等王唯一的繼承人,爺爺下了死命令,憑藉家族的勢力,甚至整個中土帝國的勢力,終於在五年後找到了隱居中的父親。隱居生活中,父親娶了一位平民女子,據他自己說,當時他過的很安逸,很舒服,那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根據王府家將們說,他們看到那位女子的相貌並不美,和我的母親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平民女子而已。但是,和她在一起,父親臉上卻寫慢了幸福。任由家將們如何勸說,父親也執意不肯跟隨他們返回家族。由於爺爺的死命令,無奈之下,家將們只能動手,試圖以武力壓制父親,將他強行帶回來。父親雖然實力強悍,但也禁不住有那麼多人圍攻。就在他岌岌可危的時候,那名平民女子突然擋在他面前,替他擋住了本來並沒有殺意的一劍,死在了父親懷中。”
“家將們說,那女子在死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很恬淡,絲毫沒有死亡的恐懼。而父親卻驚呆了,他看著那女子在自己懷中緩緩軟倒,他的神色突然平靜了下來。對家將們說,我跟你們回去,但是,請你們等我兩分鐘。一邊說著,他抱著那女子已經漸漸僵硬的身體返回了房間。家將們眼看著父親心愛的女子死去,也不敢過於逼他,只能在屋子外面靜靜的等候。但是,過了許久,卻始終沒有一點動靜。當他們覺得不妙衝進屋子時,看到的,卻只有兩具屍體。”
說到這裡,姬夜殤已是泣不成聲,“你應該猜到了,那女子就是你的母親。那柄刺穿你母親胸膛的劍,也同樣刺穿了父親的胸膛,父親緊緊的摟著她,直到下葬的一刻,他們的身體也沒有片刻分離。父親在死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只有溫柔。”
沉默,姬動與姬夜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姬動臉上也已經被淚水所覆蓋,喃喃的道:“或許,對於你母親來說,他並不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但是,他卻是一個有勇氣的男人。與自己的真愛死在一起,或許,這是他早已經想到的歸宿。”
姬夜殤輕輕的點了點頭,“父親臨死前在床上留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