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後面有聞到一股濃郁的桂花香,左右找了找卻不見有桂花樹,於是她帶著慕雲和葉孤城直接到後面了,桂花這種花兒,香氣能飄很遠,指不定是哪個旮旯裡面藏著一棵呢。
她剛坐定,就聽外面的道童說有人要見她,田蝶舞十分奇怪,心裡卻想是不是圖流雲知道她來了,想了想又感覺不可能。
關於圖流雲,在田蝶舞的生命裡,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的存在,當時她剛來到這裡,以為玉樹臨風武功高強的男子,就是那種少有的極品,後來事實證明圖流雲真的是一個極品,田蝶舞想還是少一點為好。
可是上來的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他一襲月白色的長衫,頭上一個簡單的白玉冠,頭髮烏黑,面龐俊秀異常,比陰柔多了幾分剛毅,比剛毅多了幾分柔美,而且他進來之後只是看著田蝶舞笑著,並沒有向他行禮。
“你是誰?”田蝶舞看著面前不認識的男子。
“按照身份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四哥。”唐羽啟簡單的說。
“四哥?”田蝶舞愣了一下,隨機想到有一個四皇子,從小體弱多病,被養在外面,難道是被養在濟雲山的?
“對。”唐羽啟看著田蝶舞微微的笑著。
田蝶舞站了起來一臉懷疑的樣子:“你真的是……”她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應該表示自己很激動呢?
唐羽啟笑的更燦爛了:“我聽說你來這裡上香,我剛好也要回去,就打算和你一起回去。”
“那太好了。”田蝶舞開心的說:“四哥你吃飯了沒,我們一起吃飯吧。”她屁顛屁顛的說。
唐羽啟還是十分溫,就算是田蝶舞有些不懂禮數,他還是一臉溫和的看著田蝶舞。
一邊的葉孤城也沒有給唐羽啟行禮的意思,在田蝶舞身邊待的時間長了,好像忽略了行禮這回事了。
田蝶舞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咋咋的說她這一路的經歷,然後說鬼哭峽那裡一定有鬼,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別人就算了,她還真是滿口的胡話,然後就把別人給唬住了,而唐羽啟一臉溫和的聽著,好像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一樣。
兩個人吃了早飯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但是田蝶舞還是堅持下山,無奈唐羽啟讓她在山下等著,然後一起上路。
“四哥,你不和我們一起下山嗎?”田蝶舞一臉失望的說。
“你先下山等一下,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們沿路找了那麼長時間給父皇準備壽禮,我也不能太差不是?”唐羽啟十分溫和的說,真的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好吧。”田蝶舞一臉的失望“那我們在山下等著四哥,你一定要快點來哦。”她可憐巴巴的說,好像有人要拋棄她一樣。
葉孤城只能沉默,田蝶舞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證明她要用手段了,要知道田蝶舞實際上是不會像任何人示弱的。
於是他對這個唐羽啟也警惕了一下,京城裡關於他的訊息實在太少了,畢竟連皇室裡面的人都快要忘記他了。
田蝶舞他們剛下去,周博仁就出現在唐羽啟身後。
“你如何看這個田蝶舞?”唐羽啟簡單的說。
“有點看不透。”周博仁皺著眉頭說。
“為什麼這樣說?”
“她看似十分的簡單,但是一個簡單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控制住雲浙呢,而且雪婀也說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田蝶舞去制止,她也不會突然停止唱歌。”周博仁十分凝重的說。
“這樣說來,她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了?”
“也不一定,也許是剛好時機成熟,或者後面有其他的人。”周博仁不是很確定的說。
唐羽啟回頭看了一眼周博仁,眼裡十分的不滿意,他向來十分的自負,看人很準,現在看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說不定了。
“不過主子放心,只要她人在我們的視線裡面,就逃不走。”周博仁很認真的說。
唐羽啟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時間表情更加凝重了:“潘靈雨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的人兩次下手,可是那個院子裡面有機關,暗中還有人幫助,一時間沒有辦法。”周博仁小心的說。
“看來他們也有所察覺,有了察覺還把人留在那裡,他們究竟打算幹嗎?”唐羽啟有些奇怪起來。
“好像要在那裡開始種地,開茶肆。”周博仁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說。
“要是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唐羽啟說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