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心情啊?”
沈清晏神色微微凝滯,有一會兒才開口,“你讀過書?”
“當然,我高三了呢,我哥經常會給我寄一些書讓我看,我還會說英語。”
這點葉英還真沒說謊,原主會英語和俄語兩門語言呢。
除了性子軟一些,別的都一點都不虛。
要是葉家哥哥沒出事的話,或許她還能考大學。
沈清晏想起那位婦女主任說這孩子今年十八歲,只不過她太過於瘦小,怎麼看都覺得才十四五歲。
“回頭你若是還想要讀書,我教你。”
葉英趁機和沈博士寒暄,“你在美國讀的書嗎?讀的什麼專業啊,我哥他去蘇聯那邊留過學,好像是在伏龍芝。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這有點像是在盤問戶口,不過沈清晏還是耐心的一一回答,“我十二歲的時候留學美國,最開始是在耶魯大學攻讀土木工程系,後來在應用物理系獲得碩士學位,五零年的時候獲得物理冶金博士學位,留在學校任教,進行航天材料研究。”
天才的人生果然與常人截然不同。
十二歲出國留學,二十出頭就博士畢業在耶魯任教。
同樣是博士,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葉英心中有萬千感慨,耳邊聽到那一貫溫和的聲音,“沈清晏,我家中行四,你喊我四哥也行。”
“沈清晏。”
這名字在舌尖滾動一番,葉英那點漆似的眸子閃閃發光,“是取自河清海晏,時和歲豐嗎?”
沈清晏微微點頭,“祖父為我取這名字時,確有此意。”
當時國內硝煙四起,並不太平。
他出國時日寇侵襲,華夏大地遭受百年未有之劫難。
彼時時局混亂,母親希望他在美國安家立業。
只是聽到國內戰禍平息,昔日聯絡的故友要回國建設時,沈清晏也怦然心動。
奈何他沒有途徑,幾經輾轉都沒能回國,只能一邊教學一邊等待機會。
儘管53年的時候美國被迫取消了“禁止中國學者出境”的禁令,但又設定種種關卡,讓他無法回國,直到今年五月份。
一個黑髮黑眼的年輕人躲過了CIA的視線,秘密見到他。
只是那眼神永遠明亮的年輕戰士,最終卻為了保護他死在異國他鄉。
沈清晏看向那年輕人最為牽掛的人,“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
……
李幹事說的並不全然對。
直升機沒有飛向省城,而是直接往西去。
但也沒能直飛西北,東西跨越了小半個華夏大地後,飛機落在了中部的一個小城。
“後天下午有專列在這裡透過,到時候您和葉英同志搭乘專列就行了,車上的同志會安排您的去處。”
飛行員交接清楚,把人託付給招待所的同志,他返航去執行其他任務。
走之前,飛行員又把葉英拉到一邊去,“妹子,我叫朱楊,你要是有什麼麻煩就找我,我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