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墨眼底閃爍不明白的光芒,挺頸直言:“我紀家先祖名諱姓紀。名潛。”
傳不敗唸了這名字兩遍,苦苦思索一番:“想不起了。不過……儘管你我血脈同源,可你,絕非我的後裔。”
紀小墨冷漠氣息更盛烈,幾欲是將四周都凍結起來:“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傳重樓。”
傳不敗的後裔?這一名頭這一靠山,許是很大很大,大到連宋懲都要巴結的地步。可紀小墨根本不在意,本就不放在心上。
從她家破以來,她從來就只靠自己。從來都是孤獨的。她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是左無舟的妻子也罷,是傳不敗的後裔也罷,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相助,任何的靠山。
“傳重樓啊,這一個名字,許久許久都沒有人喚過了。”傳不敗陷入沉思,幽幽長嘆。
紀小墨輕顫一下,回首往左無舟看了一眼。斂住複雜紛亂的心情,咬咬玉齒,冷聲:“我家先祖有交代,令我紀家子孫,將此劍交與你!”
紀小墨一抹腰際,自儲物袋中取來家傳的紫電劍,雙手遞上!
傳不敗凝注半時,忽的放聲大笑,取來此劍:“怪了怪了,你究竟是誰人的後裔,竟與我血脈同源……”
一邊是大笑起來,傳不敗一邊是百思難得其解,信手灌注魂力入這紫色電劍之中。
紀小墨挺身而起,咬破指尖,灑出幾滴鮮血在劍上:“解封!”
霎時間,紫電劍竟自煥發一道奇耀光彩,直是氤氳極美的紫光流動。
眾人無不關注,傳不敗驚詫不已,握住此劍。一眨眼,此劍解封露出真容的剎那間,一道凌絕天地的恐怖氣息,竟自從這劍身上道湧釋放。
“這是?”傳不敗的神色大變,竟駭然發現怎都甩不掉這一把劍,反是有一種鮮血被汲光的錯覺。
變故突起,群雄動容駭然:“這氣息,這是怎麼了?”
悉數觀往紀小墨,紀小墨顯是渾然沒有預料到這一幕,頓時呆滯當場。
“不好!這氣息。是攻擊氣息。”左無舟心神大震:“這劍,是陷阱,紀小墨的先祖跟傳不敗有仇!”
頓時之間,血色奔湧,披風一卷一動。左無舟鬼魅般的破空閃現,一把將紀小墨抓住重是破空閃回。
此時,紫電劍竟自凝化做那無窮的紫色電光,通天一震,赫然變做一道紫光直打天際。如同怪獸一般,將傳不敗包裹在其中,幾欲吞噬掉。
身在其中的傳不敗容顏煥出猙獰之色,咆哮如雷:“我知道你是誰的後裔了!”
紫色氤氳之中,一聲雷動九天,夾雜無窮震怒:“你是我大哥的後裔!”
……
……
紫電劍所化的紫光,竟自兇猛異常。
一旦化做紫色光輝,光耀九天。霎時之間,這一道光柱,竟自生生將這一座山峰轟沒小半,更從天際引來一道奇粗無比的閃電,轟然直落傳不敗的頭上。
“哈哈哈,好,好,想不到,我大哥所生的孽畜竟在千年之前,就給我佈下了一個如此陷阱。好一個處心積慮,好一個用心良苦。”
傳不敗的怒吼伴住狂笑扶搖而動,在紫色瀰漫中,陡的爆發一種恐怖絕倫的力量,幾欲將大山大河都夷平的一種力量。
紀小墨渾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渾身輕輕顫抖:“這,究竟是怎麼了。”
“看下去。”左無舟聚全身之力,一如獵豹蓄勢待發。
紫色瀰漫,一如無處不在的鎖鏈,將傳不敗困鎖住。一時,紫色時漲時縮。
伴住傳不敗的通天傲嘯:“給我破!”
那紫色光輝,竟是漸漸膨脹起來,直到無聲無息的膨脹得更大,將山都撕成飛灰。
查東來等無不色變:“不好!”
……
……
一眨眼,各自凝神聚氣,轟隆隆一聲,似從天際崩傳。傳不敗身在紫色之中,發出端的是滔滔狂笑:“哈哈,我的好侄子,我的嫡親好侄子,果然了不得。人在千年之前,就處心積慮的給我這個親叔叔佈下這麼一個陷阱。”
“當年傳家滿門盡喪我手,惟獨只漏了我這親侄子,果然是不該,大大的不該。”
紫色光輝頓時轟爆,如同漣漪一般的迸發一圈出去,逼得查東來等無不身形一動。
傳不敗狂笑著現出身形來,一大口鮮血狂噴出來:“可惜,我這親侄子,處心積慮的算計了佈局了這許久,唯一沒算到的便是,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