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目光往太歲等人巡過:“須設法將他們先行送走,然後才可解後顧之憂,才可放手大戰才可想戰就戰,想逃就逃。”
身為一名極具攻擊性,極富侵略性的魂修士,左無舟在每一次戰鬥中,絕難容忍失去主動權,束手縛腳的現象。
欲重新奪回主動權,而不是繼續被動。那就必須將太歲等人送走。左無舟知,太歲和紀瞳也知。
“走吧,走吧!”太歲和紀瞳的命魂中傳來意念:“設法送我們走吧,否則,我們必……”
太歲和紀瞳神色極是慘淡,悲憤的傳出意念:“必成為你的累贅,拖累你!”
錯非身處絕境,誰能吐出這等話語,尤其是對心高氣傲的超聖來說,這無異羞辱。
“若無他法,那就不必多言,我等一併拼死突圍!”此一言道來,紀瞳等人反而流露輕鬆解脫之色。
如是無法送他們走,那就只能是拼死突圍,走得一個是一個了。
……
……
魂修士,沒有人是真正高尚純潔無暇的。
眼波中一縷火焰燃燒:“我若舍了紀瞳他們,天下之大,我自是來去自如,誰敢誰能攔得住我!”
人性自私,左無舟並非沒有想過舍他人,而獨自逃遁。如是,縱是天下強者聚首在此,誰能截得下他
此念在思緒一漾,便打旋兒消失。
雖說收服紀瞳和太歲等人,乃是要他們幫助自己戰鬥。可多年下來,怎能沒有一絲人性情感發作。豈是說走就能走的
左無舟性情寡淡,甚至淡漠無情。但那,並不包括身邊的人。只漾住笑,思量:“在此危難之機,我若舍他們而去,那無異是舍了我的鬥志和勇氣!”
“身為男兒,怎可如此!”一念想通達,左無舟反是笑了:“大丈夫行事,何必扭捏矯情。要戰,那就索性轟轟烈烈的戰,要死,那就壯壯烈烈的死。如果他們真的走不掉,那我就陪他們到死為止。”
“我想這許多,顧慮這顧慮那,無異於顧盼不前,反倒失了銳氣了。”輕描淡寫的念頭盪漾血腥。“大不了,他們若死,我殺十倍百倍,來替他們報仇就是了!”
起初大戰乍起,左無舟哪有時間多思多想。此時,經過激烈戰鬥,定心想來,才是重新理順思緒。
左無舟不怒反笑:“想透過紀瞳他們來挾持我綁架我?想來,那諸無道怕是不記得我的作派了!”
不談判,不妥協也絕不接受來自任何人哪怕一絲一毫的威脅!
如果紀瞳他們當真只能戰死,那就戰死好了。大不了,殺得赤地千里來報仇
當思緒不再鑽如何方能令紀瞳等人活命逃遁的牛角尖,才意外的豁然開朗,彷彿思緒中有一條光明坦途。
各色意念盪漾在心上,左無舟心下誕出莫名悲楚,墨色大沸,一道靈光閃動:“莫急,我有法子!”
……
……
無影重新陷入兩大最強的夾擊中。
傳不敗神態淡漠無比,一口炎熱的火箭噴將出來,竟仿似將天都燃紅了:“左……無……舟”
此聲不隆,卻分外的流露無限震怒和森厲。
如此大起大落的失態之狀,在傳不敗身上,怎也都是五百年來首次出現。卻也足見,這傳不敗看似古井不波,委實將魂天宗滅亡,自己被擊敗等奇恥大辱深埋在心。
無影神色冷漠,幻身而動,氣機衍爆,手指天,腳踏空:“無法,亦,無天!”
踏地一動,地動山搖,一條無比雄偉的大峽谷,竟自生生從無影腳下轟隆隆裂開:“地獄為我裂!”
一條長達數十里的大峽谷,生生崩裂,一眨眼,竟自連一座巍峨大山,也是轟然從中而裂,赫然分做兩座陡峭大山。此等聲勢,甚至教那些武聖無不戰戰兢兢。
“天門向我開!”疾烈之音沖天煥發
霎時,大冬天裡,竟有一輪紅日懸掛在空,揮灑億萬霞光,竟真如一道天門將無窮威能悉數送來。
傳不敗和神八部身形飛快,駭然失色:“陰陽戰技此人真真乃一代妖孽,竟能自創陰陽戰技。”
須知,陰陽二系合一,等若破盡天下屬性,對上任意屬性都絕對先天優勢。可見這陰陽戰技,多麼難以自創。強如蕭不離,也不過是習來的。
大地峽谷,彷彿瞬湧無窮岩漿,卻是那奔騰不息的地氣。天門大開,釋以無限元靈之氣,將那一招戰技愈發的襯映得恢弘磅礴。
一招戰技而出,頓時風捲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