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正該對得住自己,一言一行放能有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之效。所作所為,方可自然磊落。
大殺四方,灑血成雨。
那大笑,愈是豪邁,則愈增氣象。左無舟直是雙拳發蓋世之威能,鏗鏘烈音乍氣:“不服,我就打到你們服。”
“不交人,我就打到你們交人。”
一言一行,自有錚錚男兒之烈。
……
……
看往一群圍過來的無垠武聖,左無舟放聲一笑:“你們也敢阻我!”
氣機一牽,左無舟目光一巡,在其中一名倉皇的武聖臉上定住。聲如滾滾神雷,驚絕耳際:“玉白虎!”
玉白虎正是在群雄的保護之下,此一時,早被這等神威所攝,一聲乍起。幾乎是雙腿都駭得軟了三分,一哆嗦,臉色慘白無比。
眼中黑墨沸騰,左無舟凝注吐音:“滾!出!來!”
三字如三記奪神驚雷,玉白虎竟有命魂混亂之感,一時大腦被震得空白,身不由己的欲待撥開人群往前。虧得是被人給抓住了。
“此人,我要定了。”左無舟一聲穿雲裂石,嘯出鐵馬金戈之意:“誰敢阻我!”
試問天下驕雄百萬,誰敢阻我!
莫說一個無垠會,就是魂天宗。我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殺神當道,問天下,誰敢阻我!
一聲誰敢阻我,道不盡那心間的雄雄傲意。竟似將左無舟一生之事一生之志,悉數濃縮在此四字當中。
無垠群雄心志被奪!
左無舟如狂風捲住玉白虎,縱狂大笑:“蒼天問我何所求,魂道萬戰無敵手。”
“紀瞳,我們走!”
……
……
紀瞳嫣然一笑:“你慢慢玩。”
其狀柔柔,若然以為其戰鬥風格亦然如此,那就大錯特錯。一言即出,紀瞳甩動纖纖素手,打出一連串晴天霹靂般的炸響,端的是勇猛。
宋懲怒不可遏,狠厲銳嘯:“殺了本會的人,你們還往哪裡走,給我留下來!”
一眨眼,一道氣虹貫日,聲作狂雷,挾以滔滔無邊巨力,將紀瞳解救下來。
宋懲縱有萬般本領,一時面對左無舟和紀瞳雙雙進擊,也不由得身法一滯。
惟有眼睜睜的看著左無舟將玉白虎擄走,羞憤欲絕,將一腔狂怒作聲浪暴出:“紀瞳,我無垠會誓殺你等!”
風中,有一串風鈴般的脆笑!
左無舟離去的時候,絕無一絲眷戀,正視前路,神情堅毅。
……
……
宋懲一張老臉赤青,幾欲氣得吐血。
無垠會眾正欲追逐,宋懲氣急敗壞怒斥:“你們追上去也是送死,還不給我滾回來。”
漫說宋懲是超聖,縱是未成超聖之前。又有幾人敢如此在無垠會肆意妄為,這一席大鬧,實是生生在無垠會聲勢最巔之時,生生將其踩下去。
眼觀幾經艱難才得來的聲譽和聲勢。就這麼被三人視若無物的來去自如,宋懲修養再好,也是暴怒異常。
一心想著如何搜出三人來,將其矬骨揚灰,腦子和鮮血都在沸騰。
反是目光觸及觀禮群雄,又見紀小墨,宋懲方是冷靜幾分。終歸老辣,縱是當眾被打得老臉全無,仍然極力擠笑:“教各位見笑了。”
“請各位稍候片刻,待本會將此收拾一二,婚宴繼續。總不能教這三個混帳,壞了本會的喜事。”
宋懲此言一出,各武聖不由暗暗大讚這宋懲的隱忍工夫,也暗暗察覺不對——發生了這麼恥辱之事,宋懲竟還沒臉沒皮的要繼續婚宴,這自然有隱情。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
……
各路武聖暗暗感嘆,看這無垠會半山腰的偌大豪華會場,已然是變做了廢墟堆堆,凜然心想:“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紀瞳之名,倒是知道,可也真沒想到,此女竟有力敵超聖的實力,簡直可怕。”一念想來,無不暗暗倒吸一口涼氣,有無限的羨慕:“這紀瞳,將來不可限量啊。”
每一時代都有獨領時代的風騷人物,如傳不敗神八部,乃至諸無道之流,均是蓋世豪雄。以往能力敵超聖的例子本就不多,為數不多的人,幾乎每一個都已成超聖。
從此來推測,紀瞳未來成為超聖簡直就是板上釘釘——這般看卻也沒錯,參悟領域,基本就已是摸上超聖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