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湊在一塊,還能怎的。半年前才是天魔之戰,半年來,又是漸有內戰爆發之勢。
憑如今天下二千武聖,三四萬武宗。沒有武聖修為,根本不敢在真魂界行走天下。眾人若在真魂界,那絕計是難有立足之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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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方止。
紀小墨紅潮佈滿全身,眼有迷離,氣喘吁吁。
左無舟調理呼吸,重是斂住蠢蠢欲動的心思:“男歡女愛,果然有其美妙絕倫的滋味。愈是美妙,就愈是應當自控,絕不教自己沉迷在這其中。”
紀小墨如貓兒盤臥在被子裡,滿是紅暈的撓撓他:“你說,我們這般是不是不太好!”
“那自然。要節制,愈沉迷,就愈要控制。”左無舟挺身起,露出半裸的百戰餘生的猙獰上半身:“起身,修煉。”
紀小墨皺鼻,甚顯嫵媚風情:“你總也不忘修煉,豈不乏味得緊。”
左無舟直視那美妙的身體:“我已破童男之身,此後對女色的抗拒力,必是大不如從前。我愈是應當磨礪心志,不教自己落了心境的下乘。”
紀小墨喟嘆起身穿戴:“你也不必這般剋制為難自己,我不嫁你,天下女子多的是,比我美的也許多。以你的修為,難道還怕找不到侍妾!”
左無舟流露無奈,淡然:“與此不相干。有欲無情的男女之歡,要來做甚子。你道我是那隻知擺弄下半身的淫人,還是怎的。”
紀小墨抬首,凝視那條條傷痕縱橫的背,眼中有淚,嘴角有笑,柔聲:“我說不嫁你,卻不是說從此離了你!”
左無舟吃驚回首,紀小墨板起俏臉:“難道說,我不嫁給你,你就不肯跟我在一起了。”
一絲笑意在眼底漾起,左無舟喜悅:“這便是你的處理法子,除了沒名份,卻與夫妻有什麼分別。”
紀小墨款款走來,心底已被快活填滿:“誰理會得什麼名份。”
“你還要練嗎。”紀小墨笑道。
“自然要練。”左無舟正色。
“這又為何。”
“不煉心,萬一我沉迷在其中怎麼辦。”
紀小墨呆住,這呆子,居然識得開玩笑了呢。
……
……
沉迷男歡女愛之道,不過是說說罷了。
紀小墨生性堅強,自不會沉迷此道。左無舟更不必提了,一旦嚐了這滋味,反是更能抵擋住女色了。
重是跟眾人聚上一聚,左無舟便返回來,潛心思量奪舍之法。一邊,又向紀小墨娓娓說起這六七十年來的經歷。
當年初出茅廬的沖天銳氣,餘暉原之挫。二號真魂界之旅,創鬥武一統天下的雄壯。
一路艱難重重返回家鄉的故事,與超聖交手的故事,一個個的道來。左無舟甚是坦然,便是君忘之事,也未加隱瞞。
紀小墨大恨宋家,直道是如宋狂歌未死,她也必定親自殺死那人。
至此,紀小墨才知曉她生生是被欺騙了六十年之久。也實在難為宋家,一心一意的瞞了這麼久的訊息。
一塊坐在楓樹下,觀紅葉飄零。紀小墨忽的問道:“這麼說來,你現在很強。”
紀小墨顯然不是要答案,只是恍惚憶起往事,冷顏煥笑:“可記得你我當年初見。”
那時,左無舟是一個笨拙的,悶著一腦袋闖入魂修界的人。跟紀小墨在那假的浮雲秘地一番浴血苦戰,居然憑藉一股子狠勁跟當時是武君的紀小墨斗得平分秋色。
若是那一次,二人各有一人死了,那大約就不會有往後的故事了。
想來,甚是古怪的滋味醞在心底。一回首,才豁然發現,原來最早的時候,二人互相滿是一心的欲殺死對方,不是死敵,勝似死敵。
回味往事,會心一笑,有許許多多一道經歷的事,當時再是艱難,走過來,卻才覺得這真真是美好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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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不是喜歡多言的人,紀小墨也並非喜歡廢話之人。
互是在一道,言辭不多,也並無那一般情侶在一道的甜言蜜語,與平素也沒甚子分別。可這,恰恰正是二人的獨特相處之道。
有時,便只笑一笑,也就足矣。
不論左無舟多麼沉默,當日餘汨說來的,關於紀小墨的家世。紀小墨當日昏迷了,左無舟始終是要告知的。
奈何,紀小墨卻是當年初抵真魂界,沒多少年,就已被軟禁起來。渾是沒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