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孃親性命,便是魂武帝敢謀他,左無舟也絕計是寸步不退。充耳不聞,他森森然氣息竟自有份濃濃血煞,搶上前一步,一拳轟將出去!
王大君臉色微變,生接下這一招,暗暗心驚不已:“這人的修為怎的這般強?”掃眼望去,王大君暴怒:“你敢!”
趁住逼退王大君的轉瞬,左無舟重又擒下斷臂痛苦的童以安,怒火融入鮮血,流傳全身,冷然肅殺。
古一意深悉左無舟,見其神色一冷,就知事情不好,急忙大呼:“左老弟,先不要殺人。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哪有這許多廢話!”左無舟怒火滔天,雙手分錯,童以安宛如泥人一樣瘋狂慘嚎起來,瞬時骨斷肉綻,十盡刀出鞘,將首級斬落下來!
左無舟下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斬首不過眨眼。王大君怎料得眼前人殺伐果決遠遠異於常人,見狀雙眼都紅了,狂怒出手:“你好膽!”
古一意暗暗叫苦,攔截下來。王大君怒嘯:“古一意,你什麼意思!”
古一意苦笑連連:“王大君,我這朋友並非無故殺人的人,必有緣故。不妨聽一聽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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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冬宗有多少強者,在左無舟眼中,都不及一滴萬年火液來得重要。看也不看,毅然回首飛奔山下。
夜叉速度極快,已是在半山腰截住綠影,一番交手起來。左無舟一路飛馳而下,看得幾眼,就看出這綠影亦是服藥提升,與夜叉戰得難分難解。
“萬年火液,如果沒了此物,長生丹就,就……”左無舟心絃劇顫,手足冰涼無措,哀盡生怒,怒焰滔天:“若取不回萬年火液,我必要冬宗為孃親陪葬!”
如此一想,速度再是暴漲幾分。轟的一聲直線呼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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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意與一臉怒火的王大君飛掠追趕,一時茫然:“左老弟性情最是淡漠不過,令他這等狂怒,莫非真是冬宗坑了他謀算他?”
“左老弟怒極放言要屠光冬宗,以他性情,只怕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古一意愈想愈是心生無窮寒意,雖說屠光冬宗與他無干,可他終歸是難以想象,難以適應左無舟這等動輒滅宗派的作風。
想來,他一時心中生起惻隱!和張洞天互望一眼,他才沉聲道:“王大君,我勸貴宗還是好生應付,莫要對左無舟有半點殺心,否則他真的會滅你們滿門。”
王大君怒哼:“就憑他,算什麼東西,敢隨意殺本宗……”
古一意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王大君,莫說我不提醒你。就在十來天前,他將雲霄宗滅門。”左無舟曾表示不在意洩露此事,所以古一意此時才說起此事。
王大君神情狂變,腳步一頓,駭然失色:“雲霄宗!不可能,他區區魂武尊,有什麼能力滅了雲霄宗。絕計不可能。”
王大君心中驚濤拍岸,雲霄宗七大武君,武尊無數,怎可能被滅宗。而且還是被一個魂武尊的傢伙滅門。
“左無舟自成魂武尊以來,手下幾乎從無活口。信與不信,王大君自行判斷,我只能提點到此。”古一意神色驟冷:“那個叫夜叉的魂武君,是他的手下。”
古一意和張洞天都不笨,接觸多了,左無舟待夜叉的態度,足以令他們猜到二人一半的真正關係了。
王大君顏色間的怒色潮水退卻。大驚不已。有魂武君做手下,這左無舟來頭之大可想而知。只是,滅雲霄宗之事,實是太過驚悚,他仍是不敢相信一大宗派竟然就此被滅。
若是在溪林及周邊各國,縱是沉寂一年,左無舟之名一旦亮出來,也絕計令人戰慄不已。不過,左無舟的聲名大抵還是在溪林一帶,在重雲整個地區來說,知者仍屬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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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的身法,直線狂撲而下。左無舟雙目堅如磐石,怒火燃燒,一出手就是磅礴一招。
“把萬年火液交出來!”
綠兒本是服藥提升,與夜叉不過是難分高低。左無舟趕來一招,綠兒如何能擋,悶哼一聲,頓被轟得狂噴鮮血倒下,尖嘯:“你休想!”
斂住心神,不給怒火所侵奪情緒,左無舟冷冷望去:“這女子好生面熟,難道是在何處見過?”思緒波動,頓想了起來,神色森然:“是你!君忘身邊那個女子。”
綠兒又驚又怒,尖呼:“你是什麼東西,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名字。萬年火液,你想也休想。”
左無舟對君忘殺心大燃,字字鏗鏘:“是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