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所在,竟處處儼然燒焦一樣,殘留熾烈焦味。
古一意和張洞天駭然:“竟是那麼像火系身法?好暴烈!他什麼時候又有這等頗得火系精髓的身法了。一年前從未見過,莫非是新近所得?”
須知,各系當中,當以風雷二系最是適合修煉成身法,風性飄忽延綿,雷性迅捷。五行中,水系是最適合修煉成身法的,反倒是火系等極難練成身法。
但凡是能將火土金等各系修煉成身法的,無不是天資驚豔絕倫的大人物。
張洞天陡的想起一事,再次震驚:“金土水火,他修煉的是四系?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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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暴兇悍的身法強掠,刀芒乍現,洋洋灑灑的呼嘯掃平一整片山林。左無舟聞得張洞天一聲驚呼,心中咯噔一下:“不對,我以往在人前表露為金土水三系,如今火系身法已成,便露了四系。”
“為免露出我的秘密,當變。變做土水火三系。我許久沒有施展過金魂力了,以此為隱瞞,才有把握含糊過去。”左無舟心念疾動,決意將五行魂的秘密繼續隱瞞,對外表現為土水火三系。
唐笑天和溪林小皇帝是知曉他修煉金系的,但自從左無舟領悟土系精髓,極對胃口後,金系就幾乎再沒施展過。往往以前知曉他修煉金土水三系的,幾乎全都已死在他手底下了,眼下看來倒是有另一番好處了。
古一意倒是不知所以然,問起大驚的張洞天。張洞天一時想起,倒也恍惚了。紅譫皇宮一戰,左無舟是土金交夾施展,土系和金系原本就有些相似。此時想來,張洞天亦難肯定當時左無舟所施展的到底是土系還是金系。
古一意聞言颯然:“這許久以前,我們都沒見過他施展過金系吧。想來是你記錯了,他是土水火三系。怎有可能修煉四系,又不是想死了。”
“難道我真記錯了?”張洞天懷疑記憶,心下嘀咕,將此事暫且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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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直線飛掠往山上。
王大君終是懂了古一意的話,生平第一次見得這等強悍的打法,這等強悍不下魂武君的魂武尊。愈戰,他就愈是驚怒交集:“難道古一意所說是真的,這左無舟真的滅了雲霄宗?”
“不好,古一意和張洞天就是袖手旁觀,本宗眼下不過兩個大君坐鎮,萬一有所失,那就完了。”王大君暗暗叫苦不已,便是大宗派,往往也不會輕易的對另一個宗派喊打喊殺,何況是一言不合,立下殺手。
他自是不知,左無舟以往幾經浮沉,心志和思想往往與其他魂修士大是不同。一言不合就下殺手,不過是家常便飯,殺人必死,從不肯留後患。
比起修煉神速,左無舟的心性和思想,才是最可怕最致命的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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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和滅雲霄宗不一樣,古一意和張洞天自然不會貿然出手,袖手旁觀才是唯一應當選擇的。縱使是旁觀,二人也能感覺到那股兇暴慘烈的戰法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窒息,不禁駭然:“比起一年多前,他的戰法更成熟老練,更得剛猛兇悍精髓了。”
一黑一灰兩道身影交纏在一道,連番魂力激盪,竟將山林剷平,將大地刮地一尺。處處可見王大君連續被轟退,臉色蒼白。
左無舟連綿拳法施展來開,斂神思量:“此處為冬宗山門所在,人多勢眾。不可拖久,須儘快尋戰機殺此人。”
雙拳交錯一開,恰似一記晴天悶雷落下,自雙手間爆將出來,口中獅吼,殺意沸盈:“殺!”
一字鏗鏘,殺伐之氣瞬時沖天!宛如狂雷滾滾直撲王大君胸前。
五魂瞬爆的“翻天印”何其恐怖,即便是單系瞬爆的“翻天印”,擊殺一名武尊已不在話下。霎時五魂瞬爆實在不輸武君,威能之強可想而知。
王大君瞬時就彷彿看見宗門大山轟然化龍一樣翻騰起來,騰雲駕霧往自己狂墜下來。何止百萬斤之力,分明是千萬斤之力。冬宗善煉藥,交好各宗,卻也令得冬宗大多數人都並非實戰很強的人。
王大君何嘗不是,一臨實戰,攝於左無舟慘烈氣息和沖天殺意,十成修為也未必能悉數施展出來。見狀驚恐,尖嘯狂退不已。
以力壓人,當是最酣暢不過了。
一霎地動山搖,真個是將天翻地覆之威。
王大君退之不及,狂灑鮮血,宛如釘子一樣被轟中。
十盡出鞘,血色流轉密佈於天,剎那變做一頭血龍斬去。噗的一聲悶響,王大君不死心的首級沖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