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開闢洞府的強者,都有手段壓制旁人的感知。是以,他身在其中,透過這甬道一路往深往下行去。一邊惋惜根骨果:“如果我能得了根骨果,那我必能迅速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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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夏公權所描述的二人,穆龍青倒是認出了聶問,冷中含譏:“又是那個廢物一樣的二世祖,可憐聶朝野統領朝野宗強者無數,一生英明,卻生下了如此一個一無是處的兒子。”
穆龍青縱是自負,念及聶朝野之威,也不由心中森寒,冷笑:“殺是不可殺,好生戲弄這聶問一番,卻也無妨。”
“這夏公權在極夜地逃走,聶問與黑衣武君竟能沿途直追無錯,必有緣故。這聶問絕無這等本領,莫非是那黑衣武君。”穆龍青滿是惱怒,修煉一生,還少有吃這等悶虧:“我不願殺聶問,卻不等於是不敢殺你一個小小的武君。”
穆龍青自幼即是天縱之才,在卓一宗後起之秀裡,堪稱數一數二。漫說一個武君,就是比穆龍青還要強大一階的強者,也曾敗在其手下。
今日裡,他卻是連一個武君都沒能追上,以他的自負如何能忍,分明就是奇恥大辱。
一邊往裡,一邊釋放意念,儘可能的感知環境。忽然心神一顫,穆龍青目光大變,狠辣之色驟現:“有人搶先一步!又是那個黑衣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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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龍青感知的同時,左無舟神色一變,直身起來低喝:“有人來了,好象是穆龍青!”
沒有催動“藏龍魄”,自然是沒法隱藏他的意念。兩者一經碰撞,如何不知對方存在。
“林兄,速走!”聶問臉色蒼白,不假思索往回騰挪。
“穆龍青是魂武御,比武帝高一階,我不是其敵手,該走!”左無舟一頓,目光大斂,立時電射而出。
二人一前一後,往挖下來的窟窿飛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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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逃!”穆龍青勃然大怒,臉色鐵青,一掌拍出,頓轟隆炸響,幾欲耳聾。夏公權一眨眼就臉色慘白,震撼戰慄:“此人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如此可怕。”
穆龍青心念一動,森冷暴喝:“你們去追,留下聶問活口,那黑衣武君,一定要給我擒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生了什麼膽,敢跟我做對。”
四名武帝應諾,帶住夏公權一道前往。
穆龍青自行留下,想要找他想要取得寶物。可奈何來晚一步,縱有什麼寶,也給誤打誤撞過來的左無舟和聶問取走了。
一看空空如也的洞府,穆龍青想通,震怒無比:“寶物是我的,誰敢奪走,我將誰碎屍萬段!”
第181章 真魂戰技
偌大的極夜谷,像一隻沉寂億萬年的巨獸,始終蟄伏不動。環顧蒼野,放眼黑暗,獨有令人為之瘋狂的死寂。
三陽木不愧是異寶,果然很經得住燃燒。憑藉不多的光線,直線狂掠。聶問漸感不對:“怎麼這些路好象剛剛才走過,好象是在繞圈子?”
左無舟顏色如鐵,竟給人以巍峨如山的錯覺,一頓沉聲:“不必想了,我們沒有迷路,我們是在繞圈子,熟悉此地環境和地形。”
聶問忽有不好預感,顫聲:“你想幹什麼!”
“廢話,等他們趕來,做過一場。”左無舟神色冷凝:“穆龍青乃是武御,比我強出兩階,我自承不是其敵手。但不等於區區四名武帝,也能嚇跑我。”
笑話,三邈一戰九大武帝合圍。他都未曾懼過。何況此時,四大武帝又算得什麼。
左無舟抱守心神,始終如一,思緒淡漠:“這穆龍青三番四次派人追我,當真以為我是面瓜還是怎的。我打不過他穆龍青,殺他一兩個武帝,總是不成問題的。”
莫要以為他修心養性就是沒了殺心,該殺的,敢向他拔刀,敢與他為敵的,他何時心軟手軟過。
正所謂旁人敬我一尺,我敬其一丈。滴水之情,湧泉相報乃是應當。
可旁人若送我一劍,我便砍其十刀又何妨。人生快意,原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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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圈子跑,正是為了熟悉地形環境。身為戰場磨礪出來的人,左無舟最是懂得天時地利人和了,配合得好,未必不能發揮百分之二百的戰鬥力。
若是換做三邈之戰以前,左無舟多半是絕無顧忌的回身就與四大武帝一戰。可經過這一年來的沉澱,已是消去了年輕人骨髓裡的莽撞成分,愈是成熟老練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