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那四十二宗,佔光了天下大多數天才。其他小宗派,跟這四十二宗,是完全沒法子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左無舟凜然,以往他知曉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拉大了和整個魂修界的差距。卻不成想,差距大到這等地步。
就像一條天然的天塹,人為的劃出強大,和弱小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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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上。客人不多,三三兩兩。
坐定下來,左無舟皺眉:“是了,‘鐵面煞星’,是怎麼回事。”
羅武宗驚訝:“大人,您不知道?”頓有古怪心情:“大人,您那幾個月殺了許多天魔,救了不少人,您竟不知?”
“救人?”左無舟沉澱心思回憶:“突破前的幾個月,我一直在雙木宗和無垠會之間殺天魔,好象是遇到過幾波人。可我的本意,似乎不是要救人。”
若然說左無舟是本住慈悲之心去救人,天都會笑。純粹只是殺天魔而已,救人,那是順手的。
卻不成想,那些個被從天魔嘴邊救下來的魂修士,以及一些見過的魂修士,紛紛加以宣揚。又因左無舟始終戴住黑色那張“鳳凰面具”,而得名“鐵面煞星”。
正是天魔肆虐漸漸兇狠之時,能在此地的,每一個要麼是家破人亡,要麼是宗毀人亡。哪一個不是恨天魔入骨。
左無舟數個月,殺天魔不下數十隻,簡直快要被視之為大英雄了。
羅武宗正是來得此地,得知更多事蹟,才愈是敬重。若非“鐵面煞星”在大家心目中是英雄,那灰衣武宗,也不會輕易放左無舟進來。
“大人,您是不知此時的威望。您要是肯站出去,不說一振臂天下應,一呼百應總歸是有的。”
羅武宗的尊敬,不光是其名其行為,更因眼前這位,還是“散修”。散修不易,想出大本領的魂修士,就更加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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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聞得這一邊的言辭,一旁的魂修士頻頻看來,終於過來,沉重舉杯:“您是‘鐵面煞星’?我敬您一杯,敬您殺天魔之舉,好漢子。”
左無舟頜首,喝了一杯。這愁苦的魂修士把杯子一砸,放聲痛哭:“我一家老小,都死了,全都被天魔殺了。我就是一個武御,想報仇都報不了。”
悲愴大哭,想報仇,卻沒能力報仇。何其悲苦。
羅武宗黯然,左無舟闔目半時,一抹腰際,取來三枚真宗符:“拿去。”
這武御怔怔不定,一翻身跪下連磕三個頭,漲紅了臉,含住淚光:“謝謝大人,喝過這杯,我就跟天魔拼命去!”
喝過這一杯,這武御大步流星走出去,一飛沖天,直往“城”外,尋天魔報仇去了。
羅武宗舉杯,充滿敬重:“大人,您是好人,羅某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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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無垠會在此負責管理的武宗,略露氣息,該武聖立時自覺自動的替左無舟挑了一處幽靜的宅子。可見武聖的強大。
羅武宗不是無垠會的人,但有朋友在無垠會,是以較為熟知此地。一邊走走看看,一邊是旁敲側擊,點點滴滴就已在左無舟心中匯流成線索。
宅子是一處風景較好,視野較好的所在,位置基本是接近山頂——想來,也沒人敢住在武聖的頭上。
等羅武宗告退了,左無舟一邊盤膝修煉,一邊目光定往無垠會總舵:“無垠會,我倒要看看,你跟元一谷究竟是何種關係。”
眼波一閃:“魂天宗大動干戈搜查我,倒是不惜代價了,居然將我的畫像都交給了各地。也不知魂天宗還有一些什麼手段,只管施展,我也只管接下就是了。”
“想查到我,我有‘真幻面具’,連超聖都未必能看穿,魂天宗就慢慢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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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天宗有傳不敗和沉怒江兩大超聖,據金剛之言,鬼無相臨死前的自信,恐怕未必止有兩名。”
“但管有這兩大超聖坐鎮,殺光魂天宗的機會太渺茫。”左無舟泛漾一絲冷芒:“沉怒江倒罷了,其命魂是致命要害。傳不敗太神秘,實在難揣測。”
縱是不提與魂天宗的深仇大恨,只要魂天宗還屹立,只要超聖一日還健在。左無舟就一日無法開啟“元魂通道”,追求更高魂道境界。
“傳不敗未知,沉怒江,有弱點,未必不能殺死他。”
眼中冷芒一動,左無舟冷絕:“紀瞳四魂圓滿,小憨和北斗,修為接近圓滿,太歲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