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無舟心底淡漠,百念誕起,一念不退,在心中幾番剋制才未道來這一言:“放眼長空,誰有新東西教我!”
是,放眼長空,誰有新東西教左無舟。
此乃一直在心底未道出的一言,卻是實實在在的一言,雖是狂放不羈,卻正正是長空的尷尬現狀。
左無舟決意必走七魂七魄的道理,此乃天下獨一份的道路,誰能領他上路。他未成武御,便已自創真魂戰技“翻天印”,身懷超魂戰技“如意環”,有戰技“七殺拳”,有秘技“火法無邊”。
非但如此,還身懷洪流梭,身懷天王膽。
試問長空,誰能教他,誰敢教他。
拜師,乃為學習。如果沒有東西可教,那拜師又有何意義!
不如自行闖蕩,索性左無舟早已是慣了獨來獨往,並無約束。
……
……
念長空宗之情,是以,左無舟並未道來。
可長空強者細心思量,又何嘗不知這話語的潛臺詞。頓是臉如紅霞,半是燒的半是辣的。
拜師之事,至此,再是無人提及。
武宗和武聖訕訕的各自散了去,左無舟向前幾日從法魂天趕來的金炎,略一頜首,正欲過去,卻有所感,回首!
正是花佳期,花佳期乃是長空第一天才,其名左無舟早有耳聞。卻也是一心魂道,是以並不似凌晟般驕傲。她爽朗的大步過來:“左師弟,且慢。”
花佳期大步過來,卻以一雙美目打量半時,笑:“左師弟,我本已自詡為天才,與你相比,卻又是相差許多。不知左師弟可願與我交流一番修煉心得體驗。”
左無舟凝注,淡淡一語:“當日我打傷你,你不惱我恨我?”
花佳期吃驚,她卻是真沒有半點的刺在心裡:“誤會而已。”
“好,得閒就交流交流。”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微笑:“切磋,就不必。我不切磋。”
……
……
日復一日的過去。
聶朝野顏色深沉,正有不怒自威之煞,低沉一語:“龐記,你怎生看待青山宗一夜慘遭襲擊的事。”
龐記神色自若,細細重看這紙片上的情報,抬首:“師叔,青山宗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宗派,青山宗此番傷亡不大,損失的乃是衍空聖器,或是奇襲者的目標當是衍空聖器。”
聶朝野頓聲:“青山宗唯一能惹人窺覷的,也只有衍空聖器了。”
“是的,弟子查查過往三百年資料,方才察覺,青山宗乃是第五個失去衍空聖器的宗派了。”龐記略有疑惑:“這五宗,其中其中兩宗乃是悄然失去,三宗乃是被搶奪。目前已知僅存的衍空聖器,已然只剩下不足五十件了。”
聶朝野頜首:“你懷疑是兩路人馬分別在這幾百年當中做出來的,很好。上古魂殿的訊息若何?”
“魂修士雲集,已有上古魂殿的大概蹤跡了。據稱,該魂殿當中,藏住一件衍空聖器。”龐記沉穩,擔憂:“恐怕宋師伯他們此行不會太順暢。”
……
……
聶朝野一邊處理宗派之事,一邊時時與龐記交談幾句。
恰是這一時,聶問臉色蒼白的匆匆趕來:“爹,阿爹,不好了。無舟留信,私自出行遊歷去了。”
聶朝野提住筆,卻是一顫,滴得大滴墨汁在白紙上:“怎麼回事。”
“不知,他就是留書出行了,夜叉和金炎前幾日便已出山了。”聶問急得滿頭大汗。
聶朝野眼前一黑,頓是天旋地轉,抖手慍怒將毛筆摔下:“胡鬧!”
天下許多宗派,哪一個沒有在盯住長空,在盯住左無舟。漫說是武御,就是武宗遊歷,也絕計不安全。如是左無舟非要出行,聶朝野絕計會至少派武宗貼身保護,乃至武聖。
“憑武御的修為,就敢橫衝,他分明就是不要命了。”聶朝野震怒。
聶朝野等人,幾是一時面無血色,幾是恍惚看見這超級天才在無數武宗圍攻下,終是隕落的場景。
墨汁斑斑灑在純白的紙張上,殘留許多墨點。
其中最大的墨斑,迅疾在紙張上擴張墨色,這黑斑儼然無孔不入無物不蝕,恰似脫困的猛獸或風暴。在純白的映襯下,分外黑色耀豔。
第267章 翼展,天高任鳥飛
一如既往的修煉。
左無舟緩過一口氣來,輕悠一吐:“武御主要的是魄,武宗主要的是魂。為統籌時日,我當先魄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