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君眼泛冷笑:“那群蠢人,他們能想到偷襲,長空宗豈能想不到。還是我混跡在群雄當中,如是,方才不漏形跡。”
“古一意?夜叉?烏定?白觀?”這武君心思百轉:“這些人當中,當是夜叉最易近左無舟之身了。不過,夜叉行蹤詭異。”
武御的戰鬥,早已驚動群雄,烏定和白觀滿是苦笑,方自收錄左無舟入門,本相宗就發生了這許許多多措手不及的大事,怕是一夜揚名不成問題了。奈何,以烏定的閱歷,也難言是好是壞。
白觀沒奈何的指揮本相宗弟子,烏定只好看著群雄,以免出亂子。恰恰正是這一番,一名身法輕盈的武君走將過來,卻是看了他一眼:“烏長老,我有一言,欲告知於你。”
這武君和烏定人在暗處,這武君目光微寒,不動聲色的將烏定打昏過去。兩眼微光掃描烏定,這武君氣息微動,魄力悠然釋將出來,容顏竟自一點一點化做烏定的模樣。
若教旁人得見,必定大為吃驚,只因此人施展的魄,乃是“鏡相魄”。變化容顏,不過是效用其一而已,實乃一代好魄。
這武君化做烏定的模樣,重又生吞一株泛黑的藥草,正是雙息花。息花,服之,甚至可在戰鬥時隱藏住真實的修為氣息。單息花,能隱匿一階修為,雙息花則是可隱匿兩階修為。
這武君的氣息不必刻意斂,也是武君氣息了。他心疼呢喃:“為了此任務,耗費一株珍貴的雙息花,委實不值當。”
……
……
明月皎潔如銀盤。
一縷縷的戰鬥氣息激盪來回,左無舟氣如山嶽,自顯巍峨:“戰鬥快要結束了。”
心中思量,油然誕生滑稽之念:“以往從來是我親自戰鬥,如今一入宗派,便已能坐山觀虎鬥。如此,實是怪異。宗派勢力果然極大,一令下,便能是以眾敵寡,有時,果真是極為便利。”
“烏定”自遠處奔來,一聲惶惶之音乍然驚起:“左武帝,不好了。令妹被……被!”
左無舟臉色大變,如火一般掠將過去,森寒無比:“烏長老,我小妹怎麼了!”
這“烏定”惶惶然奔將過來:“令妹被擄走了!”
一霎時,左無舟心中咯噔:“不對,烏長老在無外人之時,皆是稱我為左師弟。我已知今晚有事,早已囑託夜叉和古兄他們代我照顧無晚和小妹,怎可能半點聲息都沒有,便出事了。”
“不好,有詐!”左無舟一時的關心則亂,卻令其身陷入險地當中!
憑他的身法之快,再有“烏定”的速度。在左無舟誕起此唸的同時,已然是與這“烏定”不過數米的距離了。
一瞬,左無舟心底空前的鎮靜下來,心底百念淌過。“火雷翼”短程瞬爆,反轉一手,不顧暴露儲物袋,扣住一枚真宗符在手!
“烏定”氣息看似紊亂,卻在一霎時,油然激轟出一道恐怖無比的真魂戰技!
左無舟儼然飄葉般騰空起來,與這“烏定”錯身而過。憑著“火雷翼”的瞬爆,令在“烏定”一時措手不及,戰技落點出錯。
饒是如此,這一擊仍然極其恐怖,一擊將左無舟轟飛,一口鮮血狂噴,頓面如血色。一枚扣在手裡的真宗符瞬時激轟,猶如萬劍齊法,無窮道的劍芒激迴天地。
一霎時,就將這一方圓數百米,斬得阡陌縱橫,處處溝壑,頓轟然崩塌將去。
“烏定”一擊得手,搖身翱翔入空,但見身形一屈一幻,竟自沒入雲端消散不見。徒有龐記等人驚怒無比的戰技轟去,仍是落得一空。
從“烏定”突襲,再到遠遁,左無舟竟然才自轟然落地。
此人從刺殺到遠遁都極為專業,不但是戰技突發得極快,連魄也是修煉得極適合刺殺。如此之道,實是再清楚不過了。
左無舟一道靈光驟然乍現,豁然:“是刺客,無垠會的刺客!”
“當日在銳金界,是無垠會的玉白虎跟蹤紀小墨,探知我的藏身之所,方自故意洩露出去,欲害我性命。無垠會,為何要害我性命?”
此念一誕,左無舟一躍而起,挺拔傲然。見得聶問奔跑過來,才心神一鬆,狂噴一口鮮血,便眼前一黑倒下了。
獨有一殺念徘徊不去:“無垠會!”
……
……
一邊沉沉昏迷,一邊自行運轉“五行天地”療傷。饒是他此次傷勢頗重,仍然是恢復得比常人快了許多。
便即是此,仍然花了一些時日,才是悠悠醒轉過來。恍惚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