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梭子,高舉在天!
鬼無相本就有些蒼白的臉,瞬時更是蒼白,眼中悉數為大驚之色,脫口厲喝:“左無舟,放下真聖符!”
群雄大恐,七嘴八舌的怒吼:“左無舟,你敢!”
他不敢嗎?
……
……
水藍色的梭子高舉過天,源源不斷的恐怖氣息流淌釋放,水銀瀉地式的無孔不入!
“你們說我敢,是不敢!”左無舟冷然,恣意暢笑不已:“你們敢殺人奪寶,莫非我就不敢放手殺人,天下斷沒有這等道理!”
左無舟其狀如虎,仰天振聲縱情大笑:“哈哈哈,想奪寶,想殺我。拿命來換就是了!”
這分外可怕的笑聲入耳,群雄無不惶然大驚,遍體生寒。但管是重新看去,三生宗那滿地殘破不全的屍首,終是一個寒戰,方隱約感到這恐怕並非是玩玩而已。
群雄發出怒吼:“你瘋了,我們何時說要奪寶殺人了!”
左無舟且一言不發,似笑非笑,他陡然發現自己到底低估了人不要臉的程度。做都做出來了,尚且要詐做高尚狀,那就委實可笑了。
鬼無相面掛寒霜,搖身幻動,怒從心起,厲嘯:“左無舟,你給我住手!你知不知道此地是魂天宗,你知不知道此地有多少魂修士。”
左無舟森森然,舉起洪流梭和天王譜,如怒鯨汲水,朝天作龍吟之嘯,嘯傲豪情萬丈:“殺一人是殺,殺十萬也是殺!”
雙足往前一踏,頓是天崩地裂,鏗鏘之音正是殺意沛然:“誰敢阻我!”
洪流梭激發,瞬時飛往天空,恐怖的水系氣息激迴天地,正在暴雨之中,尤為相得益彰,尤為水靈氣最是磅礴之時。十分威能,也變做了十二分。
洪流一出,天地汪洋!
……
……
“你敢!”鬼無相怒髮衝冠,一頭銀髮幾欲鼓盪飄飛起來!
能把城府極深的鬼無相,逼得勃然大怒。左無舟當是世上第一人了。
一言即出,洪流梭飛上天。鬼無相目瞪口呆,震驚不已,蒼白的臉竟自紅暈擴散,顯是怒不可竭:“你竟然真的施放!”
“我殺了你!”鬼無相暴怒,此地魂修士不下數千之多,皆為武御以上。身在此梭範圍內的,怕也有小半之多。這一梭子下去,殺傷之大可以預料。
鬼無相身法當真快到極點,怒氣爆發,儼然鬼魅般直取左無舟。
左無舟早有預料的重又取出剩下兩枚攻擊真聖符,與天王譜共舉。雙目森烈無比,殺氣凌天,往前一步直逼,激翱如虎,咆哮震天:“誰敢阻我!”
“又是兩枚真聖符!這瘋子,這瘋子!”鬼無相大駭失色,身子嘎然而止,雙眼皆作赤紅之色:“早知,早知如此,我就該當穿戴超聖裝在身了!”
鬼無相身有真聖裝,有真聖器。憑此,再憑他極強修為,抵擋三枚真聖符以及天王譜連續四擊之威,能傷而不死。但,鬼無相被怒火衝擊的思緒立時想起,尤有北斗有顧隼虎視眈眈。
如是連續四擊,重傷之下,再被北斗和顧隼夾攻,就是穿戴了超聖裝在身,也是必死。單從氣息而斷,顧隼絕對是與他相差無幾的強者了。
“此子瘋狂,不可力敵,當走為上!”危在旦夕,鬼無相顧不得臉面,怒氣爆發,怒視左無舟一言,終是狂怒不已的退了去,保護住武傾城等人。
往前再踏一步,左無舟嘯傲九萬里,豪歌一曲:“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人頭作酒杯,飲盡仇讎血。”
“又如何,天下英豪又如何!”
雷音乍起:“誰敢阻我!”
此一聲,真正是滿腔豪情擋不住,慷慨激昂關不牢。
所謂勢不可擋,銳不可當,不過如斯。
錚錚青年狂,凌雲壯志長。驚顯崢嶸相,殺性動八方。天地豪氣,誰人與爭!
……
……
左無舟竟生生將天下第二強者鬼無相逼退了!群雄肝膽俱裂,瘋狂往外逃竄!
此情此景,簡直就無以描之,分明就是亂轟轟的,分明就是逃難一般。
扣住光速符正欲施展,顧隼乍現,提住他:“不要浪費了,我帶你,走!”
顧隼的天賦神通,瞬間移動,眨眼已至數十里外。
此地此處,梭子在天空中蔚藍色激爆來,恰如漫天的風雨交加。一時,宛如天河之水傾斜而下,籠罩大地。正正如同一個潑水籠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