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有人在半夜裡,打得是乒乒乓乓。
凝神觀霧,霧如白龍,飄忽來回,卻也自有一分別致之韻。左無舟初時不過觀景,卻油然漸是觀其霧,有所感,漸是沉溺心神,悟其心得。
“霧本飄渺,看似糾纏,卻又偏偏脈絡分明,絲絲縷縷,互是纏而不膩。似做一團,又似做各為一絲一縷。”
忽猶一念起一念滅,左無舟思緒中靈光乍起,隱有感悟。恰在這一時,夜叉之聲傳來:“今日要做些什麼。”
這沿住霧氣飄渺,將入感悟而又未入的心境陡然幻滅。左無舟微懊,重又平心靜氣:“暫且不必,等人上門。你且去打探一些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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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天大會,果真與當年容河大君會大是不同。除本身不一樣外,猶有一事,當年左無舟默默無名,而今則是頂住古今第一天才的光環前來。其中差別,惟獨各宗各人方能品嚐滋味。
以二十八歲武帝之名,躍入各宗各人視野。以三十八歲武御之名,重以令人咋舌之勢湧入各宗各人眼中,方才是被重視起來。
黑衣左無舟現身魂天大會,並連殺三名挑戰者,此訊息如風一般悄然傳遞在各宗各人之間。
若是容河區魂修士知曉,必指此乃左殺神發飆之前兆。奈何,真魂天只知左無舟修煉速度乃古今第一,餘者絲毫不知,是以,各宗各人各懷心思。
暫且而言,神天宗等六宗欲除左無舟而後快之事,不過是在小範圍才知曉的事。如此,左無舟到來的訊息,一時不過是激起他人好奇之念。除了少數人,卻也並不知此意味著什麼。
也虧得是藍山宗被滅門之訊息,仍未傳來。否則,必惹來悍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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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真天宗怎也是知曉的。
毛柔和師兄一道被喚去,恭敬的道來一番見聞。這師兄收起懶洋洋之色,慎重道:“這左無舟修為不高,正是新突破。”
查東來武聖頜首,淡笑:“觀來,此子不俗。可惜,當年本宗相距太遠,獲知訊息太遲,否則他也可能是本宗的人了。”
頓得一頓,這真天宗的宗主笑答:“此子膽色不錯,得罪了神天宗等六宗,還敢前來。可惜,修為太差,長空宗未必能保得住他。”
查東來凝思,失笑:“怎都好,此子前途無限,又狠辣,還是莫與他為仇為好。你等二人,不妨結交一番。”
毛柔二人尚是首次得知此事,暗暗吃驚,倒也不詫異。真天宗慣來低調,素來約束弟子較嚴,不願過多樹敵。左無舟身為三十八歲的武御,只要沒有隕落,成武聖是遲早的事,何必多樹敵。
等毛柔和包不平退了,查東來的笑容斂去,揉眉長嘆:“風雨欲來啊。”
“魂天宗勾結妖修士入侵之事,尚未有頭緒,如今又是天魔現身。”這宗主苦笑:“我真天宗屹立五十萬年不倒,難道魂天宗真欲向我們下毒手了。”
查東來默然不語,半晌,輕言:“天魔入侵,妖修士入侵,湊在一道。若能過了,九天宗三十三地宗怕是要有許多新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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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生,朝霞絢爛。
“你可知曉,那古今第一天才來了。”
“當然知,那左無舟還甚是狂妄,昨夜一至,就已殺三人。這人倒是夠狠毒的。”
“此人再是狠毒,修為也不過如此。他不過是新突破而已,能擊殺三人,想來也是靠著長空宗給的器裝符,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眾多魂修士,大抵都屬於不明真相的群眾。各宗擔憂的另有其事,左無舟的訊息在九天宗三十三地宗不過是微生波瀾。但,在餘者眼裡,此已然是近來最是來勁的事了。
“這左無舟素傳乃古今第一天才,嘿嘿,也不知有沒有想去掂量掂量。”
一群散修互相湊在一塊,議論紛紛,抬首之際,目光已然是掃往一對吹簫彈琵琶的夫妻,低聲:“你們說,蕭氏夫婦會不會前去挑戰。”
一音未起,卻有一聲鋒芒之音乍起:“第一天才,我任天行倒要領教一番!”
這正有一雙劍眉的青衣男子,取住一塊絲巾細心的擦拭三尺青鋒,眼眉中戰意幾欲騰飛起。
任天行,散修武聖人(任)王的嫡親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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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氣息來了,暖陽灑下來,直教人暖和和舒坦無比。
左無舟甚是難得的沒有關起來潛修,而是漫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