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魂天宗的立場,鬼無相極是憎恨和不喜左無舟。但,鬼無相也不得不承認,左無舟許是他所知道最強大的武御,最強大的魂修士之一。
其強大之處,不在其修為,而是其心其志。
……
……
抱以茫然之心,各路人馬帶著各自的損失,難言心頭是何等滋味,泛著百味,就此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散修走得最快,天火心情尤是沉重,茫然且不知所措。非是他不想救,實是他無能為力了。
散修走得最快,也最是心不在焉。散修們的餘熱尤未散去。憑一己之力,相抗魂天宗等宗派。此等事蹟,在各大宗派必不被推崇,但在散修中種下了一粒激揚的種子,必將成就傳奇。
不願跪著生,但求站著死。一個錚骨無雙的好男兒。一如故往許多散修傳奇一樣,指引和激勵散修們的道路。
有人,是打不死打不垮打不服的。
散修看見了,感受了,激揚了。當他們返回,也將傳誦。
……
……
散修一步三回首的走了。
暫餘各宗,很不是滋味的看著這個驚詫且意外的結果。
九天宗的人聚在一道,君雷似笑非笑:“恭喜鬼兄,終於剪除了心腹大患,了不得,很是了不得。”
“過獎了。”鬼無相如何品不出其中的譏刺,淡淡搪塞過去。
九天宗不急於先是離去,是聚在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勾心鬥角一番,然後才是各懷心思的退了去。
等各宗都收拾行裝離去,鬼無相的笑容斂去,凝住通道本來所在。想起未能親眼目睹左無舟的身隕,總歸有一些遺憾。卻也不以為意,縱有微許的不安,也不過是搖首一甩,就拋之腦後。
如果餘暉原是魂修士能夠存活的地方,這麼多年來,早就被魂修士給徹底佔領了。歷年歷代絕頂魄修士都無法的事,鬼無相再是不安,也絕不會相信左無舟能在其中活下來。
細思想來,鬼無相暗自發出一聲輕嘆:“此子倒不失豪氣本色,惜是與本宗為敵,不知死活。可惜了,如此一位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一時感慨,鬼無相倒沒有低劣到貶低左無舟,以魂天宗的霸氣,原也不屑做這等口頭踩低旁人來抬高自己的事。
感慨左無舟的天資,鬼無相淡淡一笑,欣賞是有一些欣賞。可若左無舟不死,他怎能心安,魂天宗怎能心安。
仗以一把刀一雙拳縱橫世間,教魂天宗難安,左無舟縱死,也足以告慰了。
……
……
群雄走得有些磨蹭,顯是並非多麼的心甘情願。
鬼無相如此果斷利落的殺左無舟,實是大出許多人之意外。
一如左無舟的疑惑,此一戰,直是教許許多多的魂修士誕出疑惑:“超聖器,神通,時空道標。為何魂天宗就一點都不動心。反是如此利落的除掉左無舟?”
縱是魂天宗看不上眼天王譜,也不該看不上神通。縱是看不上神通,也絕不應該看不上那章鎮魂印,更不該看不上時空道標。
鎮魂印維繫真魂界的安危,時空道標更加是比這重要的寶物。
為何?鬼無相當然無解釋,也無人會蠢蠢的去問。此疑問,醞在各人心中,直是紮了根,許是有一日會終於盛放結果。
……
……
思緒釋將來。群雄回想這一戰,疑惑竟自層出不窮。
左無舟的那把刀,怎麼如此怪異,竟能自行懸空傷人,像御刀而動,但又不是。
左無舟以武御之身,為何施展得來神通?
那章鎮魂印,到底藏在何處何地?
奈何,已是無人能為之解答了。
……
……
“絕聖者,要不要派人返回去看一看?”
“不必。鬼無相必是親自坐鎮,過幾日徹底無法開啟了,才會離去。”絕公權搖首。
絕公權微覺喜悅,又暗暗下沉住一顆心:“我此番施展秘而不宣的新創劍技,果然引得鬼無相流露真實力了。竟比我預期的還要強大。”
諸無道有資格看不起鬼無相的求道之法,但不等於鬼無相是軟柿子。鬼無相不如諸無道。不等於對上旁人,也會有差。天下第二強者,絕非浪得虛名。
絕公權神色變幻:“難道,真要一直被魂天宗控制?”
……
……
以順道為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