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當中,少不得或多或少的吃一些苦頭。當即被一拳打中,左無舟回身一拳,轟隆一音,風雷勁動,竟將這人的腦袋活活打碎一半,如西瓜般爆瓤。
“不對。”左無舟本來百變靈活的身子,竟有一絲凝固滯礙跡象。
一群魂修士大喜過望,尖銳大嘯:“他中了石體魄,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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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體魄,乍聞其名,或是當做防禦魄。實乃輔助攻擊魄。此魄,優缺點一樣都極其明顯。一旦敵人中招,肌肉如石化一般,失去靈活。
可石體魄有一個極大缺陷,木克土,此魄很容易被木系破掉。
左無舟微錯愕,卻不覺得這石體魄給他造成多少傷害。不過是一霎時的滯礙,卻也心中凜然:“如是在戰鬥關鍵時,一霎的遲緩,也是致命了。”
左無舟慣來戰鬥習性,從來都是獅子博兔,力求一擊必殺,絕不給敵人施展魄的機會。以往,跟他為敵者,少有人能在正面對敵時施展魄。
但這一次,左無舟本住磨礪一番,領教一番的心思,反而給了敵人施展魄的機會。
石體魄比左無舟以為的還要厲害,之所以左無舟只是一滯,正因為三色三系的鬼龍甲,此甲毀壞後,早已被北斗修復,雖只得原本的七成功效,也不是低階魄能攻得破的。
此魄對左無舟的影響,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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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名魂修士轟去的拳頭,與左無舟兇暴剛烈的一拳對轟在一道。此人的拳頭頓時啪啪骨碎肉綻,幾乎是將其拳頭帶手肘處都打得骨肉飛爛。
剩餘的魂修士周身冰涼,如墜冰窟,大駭不已:“這人簡直,簡直太強了。連石體魄都不起效果,實在可怕。”
放眼此地,地上堆滿了厚厚一層血肉,生生是圍住一圈,儼然是被打爛打碎的骨與肉。此一幕,實在太過驚駭了。縱是這些魂修士都是淡薄性命的兇悍之徒,也是越打越心寒。
無他,實在是太兇猛,太可怕了。
染住一層鮮血,儼然惡虎般的左無舟,在眾人眼中,便是與那惡魔大約也是相差不多了。
看見這多具碎掉的屍,魂修士們大叫一聲,終於是逃竄了去。也不知逃到何處去抹眼淚了:“這人簡直就是變態,明明修為比我們高許多,竟還如此調戲我等!”
逃了就逃了,左無舟就懶得去追了,直是與無夕等會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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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驚恐的尖叫極有撕裂效應:“啊!叔父,你。”
“二哥!”無夕也不由的泛起噁心之念:“你受傷了,快。”
實在左無舟打得興起,拳拳到肉的近戰搏鬥,打得快活忘情。招招把人打爛,身上也不知掛了多少碎肉。無夕和小草乍見之下,難免受驚。
夜叉取來藥物,無夕強忍住翻騰的胃,親自為左無舟撥掉碎肉,一處處為左無舟敷住傷口。其狀認真,眼眶中時有淚珠打著轉,只是責備:“二哥,你不要這麼拼命,行嗎。”
左無舟如雕塑般不動,思緒如天河沸騰:“二號真魂界有值得鄙夷之處,也有可取之處。以我的本領,如是在家鄉與十多名武宗武御交手,絕不至如此受傷。”
“難怪會有武聖被武御殺死的事,如此一轟而上,就是武聖一旦被近身,肉身受創,豈有不死的道理。”左無舟豁然大悟:“難怪這邊極是時興以人多壓人少,以此來取勝。”
武帝和武御相差的是法魂天和真魂天兩大境界,所以武帝較難打破武御的肉身。但在同一個大境界,就沒有這樣的大門檻了。
論修為論實力,五十個武御加起來,也不是武聖敵手。可如果武聖若被五個武御近身纏上,那就難說得緊了。
沉住氣,回過神來。左無舟細數:“新添了十一處傷,有幾處都是要害。”
“看來,我以往自以為無往不利的近身戰法,並非我以為的那麼強。”左無舟極目蒼穹,只看到一層霧,淡淡然思忖:“我當設法,好好磨礪一番近身戰法才是。如此環境,再合適不過了。”
左無舟滿心堅定:“我既志在萬里,就斷不可有自滿之心。須時刻追求磨礪和修煉。”
看似被逼得流落在此地,何嘗不是左無舟一段重新磨礪鋒芒的機緣。隨遇而安,並非滿足,而是隨時隨地的寵辱不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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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所見的魂修士廝殺,不過乃是二號真魂界的一個縮影。
重又繼續踏上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