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溫素雲垂首不動,溫素見抱拳大笑:“多謝陳家主成人之美,不愧了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美名。”
陳縱之呆住,思緒混亂。左無舟知有蹊蹺,只管冷眼觀看下去就是了。
溫素見正色抱拳:“這番前來,不單是為了退婚之事。也是代舍妹向陳家一位青年才俊提親。”
“哦,素雲與我陳家子弟兩情相悅?那就再好不過了。”陳合皖做一臉驚喜交加的樣子,實在是假到極點:“卻又是誰?”
“正是陳家主的第三子陳縱波。”溫素見抱拳笑眯眯。
陳縱之聞言,怒從心起,狂怒躍向得意洋洋的陳縱波,一拳打出:“你們合夥欺我!”
“陳縱之,你在客人面前大喊大叫,還想兄弟鬩牆,成合體統。給我把他拉下去!”陳合皖勃然大怒。
恰在這時,陳縱之被陳縱波反過來一拳打中,陳縱波眼中一絲狠毒之色流轉,連續幾拳把陳縱之轟飛。
垂首的溫素雲終於抬頭,看了一眼就渾身一顫。左無舟將其表現看在眼裡,冷哼一聲!
“住手!”
殺意沸騰,左無舟正欲暴起出手,左宗文不忿之餘的一聲暴喝,他也就暫緩出手。畢竟他不知陳縱之的心意如何,貿然出手殺人,也許損害他和陳縱之的友誼。
左宗文魂力十足的一聲暴喝,震得廳中嗡嗡作響。他原本佝僂的身形驟然舒展,頓時魁梧高大了許多。
左無舟自管過去把雙眼赤紅的陳縱之扶起來,左宗文冷聲厲喝:“陳兄,我原本是局外人,輪不到我插話。只是,這件事你未免欺人太甚,便是我這個外人也看不過眼了。”
溫素見不認識他,陳合皖卻是認識的。見不該在此的人忽然現身,陳合皖先是大吃一驚,隨即臉色又青又白,心知這番戲作得很假,又怎瞞得過左宗文這等老狐狸。
陳合皖心想:“如果左宗文將此事洩露出去,我陳合皖豈不是要被天下人譏笑。”
心中如此一想,頓時惱羞成怒拍案大喝:“左兄,這是我陳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再說,就是傷了陳家和左家的情面,便是生意也做不成了。”
左宗文冷冷大喝:“路見不平自然有人伸手,陳兄你既然非要扯到兩家情面,你們陳家的生意,我左家不做也餓不死。”
左無舟泛起一絲笑,心道:“我這可能的大伯倒有些豪氣。”
陳合皖與左宗文互相怒視一會,陳合皖到底是家主,很快就把一時之怒拋下。殺左宗文滅口,那不現實,他索性是要把這件事說到合理為止,總歸要叫外人沒法說他這個陳家家主的閒碎話。
當即就給了溫素見一個眼色。
……
……
左家比之陳家遠遠不如,溫素見縱是認出了,也並不在意。得了眼色,立刻上前兩步冷笑:“陳縱之品行不端,生性好吃懶做,舍妹不願與此人共渡一生,那又如何。”
“就是,我這三堂哥每每與一些不三不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就好象這人,帶了一家大小來我陳家白吃白喝。素雲妹妹真要嫁了這種人,那才是懊悔一生。”陳縱波得意指著左無舟。
雖然還沒正式認親,左宗文實是已將左無舟當做自家親侄子了,心中有火,要不是礙於不好向小輩出手。陳縱波這一指,多半就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見左無舟神情淡漠,渾不為之所動。左宗文一邊暗暗吃驚,一邊又遺憾:“我這侄子心志頗堅,倒是可造之材。可惜,他好象沒什麼修為,可能三弟家世不好,我將來一定要彌補這個遺憾。”
溫素見的話,左宗文實是無從反駁,只因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認得陳縱之。見他無話,陳合皖放聲大笑不已:“左兄,現在你可知道溫家為什麼要退婚了。”
陳合皖語含不善:“我現在倒想知道,左兄為何忽然出現在我陳家,莫非……”
左宗文引頸怒笑,點點左無舟:“這是我親侄子,是縱之的朋友,來陳家做客。縱波世侄口口聲聲不三不四的,正是我親弟弟一家,不知陳兄做何解釋。”
“不三不四,果然說得好。”左宗文雙眼燃燒著烈火:“既然我的親弟弟一家都是不三不四,那我老左家當然也是如此了。不知陳兄以為如何。”
陳合皖拍案大怒:“左宗文,如今你就是在威脅我了。你須知,縱波是唐大尊的弟子,你有能耐就試試,我倒想看看你敢怎麼樣。”
左宗文只管冷笑不語,一雙森然目光盯得陳縱波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