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筆帳,長空宗絕對要擔一些,必然承受各宗憤怒。如派人前往‘餘暉原’,絕對會不明不白的被殺掉洩憤。兩下權衡,當然是儲存實力為先。
雖說被左無舟連累了。但左無舟如此“叛出”長空宗,又有今日前無古人的癲狂之舉。天下人遲早知道,左無舟是心向長空的,只要左無舟一日還活著,長空的敵人,在向長空下手前,就八成會顧慮將來必將瘋狂復仇的殺神。
細細思來,非但不是被連累,反是替長空分擔了生存壓力。
“想不到我蓋天王一世英明,臨老了,反而要憑仗一名門下武御弟子的威名!”蓋天王失笑,誰又想得到,一名武御竟能有超過武聖的威懾力,反過來為宗門提供強有力的保護!
難怪其他宗派如此羨慕!
蓋天王暗感欣慰,只覺數年前拼命招攬左無舟約莫是最有價值的一個決定。也許,還是長空宗三十萬年來,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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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雷不動聲色的交代下去,漫步過來,苦笑:“看見諸無道和他,我才察覺,原來我們都老了。各領風騷幾百年,我們何時又領過風騷了,一直是他們在風騷。”
即使傳音,二人交談也異常小心。因為他們知道,這天底下有奇魄,有秘術,能截聽傳音。
“我倒羨慕,早知當年我們天君宗,就該發狠將他招攬的。”君雷顏上流露一絲溫和慈祥:“我那孫女,這一輩子少有錯誤決策與判斷,當年她判定左無舟天性不受約束,不會入任何宗派。她錯了。”
君雷的孫女有好幾個,但他所指的,只會是君忘。
“她對了。”蓋天王苦笑:“‘叛門’,亦真亦假啊。”
君雷哈哈大笑:“心向長空就是了,在不在宗門,那不相干。他情義無雙,旁人待他一分好,他就還之以十倍。誰都想有如此一個弟子啊。”
蓋天王自得,又黯然:“可惜,我未必能親眼看著他成為武聖了。”
君雷笑:“他這人,拿著一枚超聖符都敢往人最多的地方扔,是什麼修為,還不一樣教他人都害怕。”
“是了,你家君忘和他是什麼關係,莫要禍禍他了。”蓋天王正色。
君雷失笑!蓋天王,你又怎知怎懂這年輕人的心思。
情愛之道,從來都不是三言兩語能描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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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觀眾武聖紛紛交代,蓋天王暗暗好笑:“你猜他們交代了什麼。”
“不是退,就是殺,左無舟要做的事,沒有第三條路。”君雷笑眯眯的補充:“是我的孫女說的!”
不是殺,就是退。果真沒有第三條路走了。當日滅三生宗一戰,左無舟多次可退步,當日卻是寸步不讓,以至引發大滅殺。
果真如二人所料,各宗傳下去的命令,基本皆是先打一架,然後退賽——地炎宗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明證。
之所以要求先打一架,一者是不便什麼都不做就退了,折面子得很。再者,各宗皆是一等一的武御強者,與左無舟打一架,也算能知曉左無舟的實力如何。
各宗武聖看得透徹,如能打贏左無舟當然最好。如是打不過,也無礙,不過微折臉面——索性又不是一宗退,各宗步調一致。
不患寡患不均,大家一道退了,那就不算折面子了。左無舟之名如日中天,對上這等凶神,誰不是先怕三分。左無舟已是公認的最強武御之一了,各宗武御敗在他手上,那絕非丟人。
敗了退了,於各宗絕無半點損失,不過是成就左無舟之名。
左無舟行此癲狂弄險之舉,擺明就是為長空宗正名奪名。連諸無道為了天魔之蹤,都強吞了這口氣。誰敢阻止他,誰知他何時再像上一次一樣發狂。
如是逼迫得左無舟殺性大發,憑顧隼和北斗及左無舟三人,除了魂天宗這坐地龍,足以橫掃魂天大會上的任意一個宗派。激怒這三人,誰都不敢保證會製造多麼巨大的破壞力。
此是一個觸目驚心的事實,但管武聖們心中發寒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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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武聖中,散修佔其三。三大散修武聖,都在場。正是恨天、憐晚晴,人王!
此乃一件素來不解之事,往往歷年歷代,散修都是極重要的群體。這群體很怪,要麼不出,一出就出絕代猛人。要麼很弱,要麼很強,就是如此極端,教人難懂。
在魂天宗往往包攬十大前三的情況下,恨天能異軍突起殺入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