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隼和北斗竟是絲毫抵抗之力都沒有,一震即退。三人大駭,左無舟心神大動之餘,駭然一念誕起:“莫非,此人也是超聖者!”
灰衣男子目光掃過來,左無舟一霎竟有窒息感。這灰衣男子垂首細觀天王譜,擺擺手:“這東西,從現在起,是我的了。”
顧隼和北斗的臉色頓時就青了,蠶豆大小的汗珠滾滾下。如此輕易即能逼退三人,除了超聖者,再無其他解釋。
左無舟眼波微沉,怒化火焰,燃燒在心底。不論是什麼人,如此見面即奪寶,縱是超聖者,那便又如何!
這灰衣男子抬首,曾有風流的顏色上,頓有詫異:“你們還不自盡?莫不是想等我出手!”
殺人奪寶!三人勃然色變,殺人奪寶是有之,卻沒見過做得如此順理成章,做得如此自然而然。此人之狀,就儼然好象左無舟三人不自殺簡直就是不應該,簡直就像是不死都對不起這人。
如此態度,實在太過欺人了!
左無舟心底一口怒火燃爆,森冷:“你是誰!”
灰衣男子彷彿至此,才看見三人。看似和煦的笑了笑,怎也是教人看不出,此人竟是如此兇蠻:“你們本該自盡了事,省得我勞心勞事。”
灰衣男子重又笑了笑:“你問我叫什麼,我已忘了。不過,旁人都叫我……”
“傳不敗!”
……
……
此語,宛如晴天炸雷。
傳說中的超聖者,從未敗過的傳不敗!
左無舟三人悉數臉色慘青,“傳不敗”三字如同滾雷在腦海裡滾來炸去。顧隼和北斗幾是徹底心理失陷,惟左無舟一時心理大亂,重又拾回靈臺一點清明,飛一般的轉開思緒!
傳不敗毫不關心他們的臉色變化,只繼續和煦的笑了笑:“我是魂天宗的傳不敗,天下是魂天宗的天下,寶物,也是魂天宗的寶物。所以,我只是取回我的寶物。”
“你們的命,也是屬於魂天宗的。我想收回,所以,你們自盡吧。”
“好霸氣,果然好霸氣!”左無舟冷然無比,怒極反笑:“天下是你們的天下,寶物是你們的寶物,連命也是你們的。好霸氣,好道理,好理由。”
顧隼和北斗幾乎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顛倒黑白,竟有如此自我膨脹的人。如此思想,分明已然是超脫了蠻不講理的範疇,比蠻不講理,簡直高明瞭十倍百倍。
傳不敗笑了:“既然你們明白,那就省事了。速速了斷,我還要趕路。”
……
……
泛漾住一絲苦笑,左無舟思緒前所未有的條理與清楚!
“途遇傳不敗,乃是我等倒黴到極點了。運氣果然靠不住,惟有本身實力才最為重要。如我實力強,又何必落此窘迫處境。”左無舟思緒一動,反覆重又堅定不靠運氣不靠外物,只憑實力的路線。
天下超聖者為數寥寥,天下如此之大,竟在此碰到一名。除了倒黴到極點,再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但這一定不是絕路,一定有法子。”左無舟前所未有的思緒明白,雜亂思緒誕起:“我縱死,也要令小妹他們都活下來,一定要有人逃出去。”
“這傳不敗如諸無道一般的盲目自大,暫不肯親自出手。但,魂天宗的其他人一定正在追來。如是等傳不敗出手或其他人追趕來,就必死無疑。”
“那就須當,捨命一博!我死不要緊,小妹他們一定要活下來。”
左無舟垂首,決然無比,微微活動筋骨,已懷決死之心!
好男兒,為親人何惜一命。拋頭顱灑熱血,懷死志,只博親朋活命的一線之機。
……
……
一言不發,左無舟目光與顧隼和北斗互看一眼,決然暴喝沖天:“北斗,你我捨命一博!”
強大無比的神念,霎時已凝結蓄髮,如洪流般的轟擊出去!伴住一音傳嘯九天,儲物袋和儲物戒指往顧隼手裡一塞:“顧隼,走!”
傳不敗譏笑之色頓時僵住,驚詫一音:“咦,好強大的命魂之力!竟堪比超聖者了。”
傳不敗縱是修為再是了得,也絕然想不到,眼前這名年紀輕輕的武御,竟有如此浩瀚的神念。如此堪比超聖者的神念,宛如實體般的轟來,一時竟被侵襲失措!
就在這一時的博命舍求,顧隼臉色再青,留戀無比的看了一眼左無舟和北斗,千年魂獸老淚縱橫,心知二人博命只求此機。一口激烈的鮮血噴灑半處,已然帶著儲物之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