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灑銀光,絲絲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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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宗已是離去了,左無舟沿途重又跟回去,如融在黑暗中。雙眼灼灼,凝住這武宗居處的青牆上的一條十字劃痕!
凝住半晌,漸是泛漾起冷酷無比的殺意:“原來,是他們!”
左無舟認得這十字劃痕,只因這十字劃痕,正是給他辨別的記號。
當日趕來魂天大會的途中,正有兩名武御途遇他,追趕道來一番資訊。末了,這二人聲稱若是左無舟若遇危險,可前往武宗居處,尋一處有十字劃痕的院落,尋該名武宗,即可得幫助。
往回追溯,可至當日在長空宗暗中竊聽所得,得知一個神秘組織,欲謀算自己起始。前塵往事,已然是陸續在此一瞬,在千絲萬縷中被想通了,串聯在一道。
左無舟人在暗中,如雕塑般不動,陸續貫通思路:“長空宗當日的兩個蒙面,謀取青山宗,追殺貢球的蒙面人。半途追上我的兩個蒙面人,今日這名武宗,都是來自同一個組織。”
愈想,愈是殺心搖曳,冷然:“這組織欲謀我之心,果真不死。終於是開始設計我了,看來,要令他們止住此心,就只有殺光他們。”
“不過,此等人既是露了相,我不如趁機順藤摸瓜。索性將他們的老窩查出來,掀出他們的面紗,再做打算。”
冷笑異常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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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敲門聲乍起,驚得這正欲修煉的武宗暗暗色變,厲聲:“誰!”
“你在等的人。”左無舟的語音淡淡響起。
這武宗凝神,拂袖震開大門,脫口:“左無舟,是你!”一霎,以為東窗事發,幾是難忍心頭大駭,幾欲拔腿逃走,勉強鎮定下來:“你想怎的!”
“我趕來此地的途中,有人叫我有事過來。”左無舟伸手半動:“那青牆上的十字劃痕。”
“原來不是來我算帳的。”這武宗的恐懼漸褪,變臉之快直教人大讚:“請,請進!”
左無舟坦然自若大步入內,神情淡漠:“那二人只說有危險可過來請你幫忙,如我有危險,你能幫得上?”
這武宗被武御漠視,頓有氣得吐血之感。怎奈何,這武宗深知事實如此,漫說天王譜和真聖符,憑當日左無舟連殺三生宗幾名武宗的實力,空手博殺他,未必就有多難。
“左武御修為了得,我當然幫不上忙,但如你有危險,總有人幫得上。”這武宗臉色一青,隨即堆笑,只因眼前這位實在是他惹不起的狠人。
這武宗愈想愈覺憋屈,他可不是那種單魂武宗或是天然弱的武宗,乃是多魂武宗,在武宗中亦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了。卻需如此小心翼翼的對一名武御堆笑,實是鬱郁,心中大罵:“這天底下哪來這等怪物。”
要知,就算是武傾城在此,這武宗都絕不害怕。因為武傾城並不嗜殺的人,相反,他眼前這位正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狠人。
“我這哪裡是武宗,簡直就是武帝,連武帝都不如!”這武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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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環眼四顧,愈發淡漠:“直話直說罷,你們想要什麼。”
這武宗正欲開口,左無舟虛斬有力:“我要真話,我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好處。我與你等素無關係往來,我不想聽廢話。”
“既然左武御豪爽,那我就直接了。”這武宗訕訕,凝神思量:“我們是一個以作自保的散修組織,久聞左武御大名,有心邀請左武御加入我們。”
“如是左武御加入我等,就絕不會出現半月前那等被人圍攻之事。”這武宗斬釘截鐵,頗為自信。
左無舟漾住一絲淡漠:“你們組織叫什麼,有多少人,有什麼本領,有什麼值得我加入的地方。如果我加入你們,我有什麼好處。”
這武宗流露一絲為難:“這……此乃秘密,如果左武御加入,自然給你知道。如果你不,那就不便透露了。你只需要知曉,我們很強大,可以為你提供最佳的修煉環境。”
“我要五行之心,真聖符,真聖器和真聖裝。如果你們拿得出,我就加入。”左無舟輕描淡寫的一言。
這武宗險些被左無舟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激得吐血,哪有這麼好弄的,又不是隨處可見的垃圾。憋住一肚火,勉強笑:“好,容我考慮考慮。五天內給你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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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目睹左無舟離去,這武宗悄然融入夜中,往某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