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是不敢!
此言飄回天空,來來回回的飄動。群雄臉色鐵青異常,天下間,怎會有如此鐵石心腸之人,怎會有如此寧可滅世陪葬之人。
你敢是不敢!
此音宛如雷音灌耳,震得每一人心神大憾。蓋天王和君雷已然是徹底呆若木雞了,恍惚已然看不懂眼前的黑衣青年,到底是一心向道的求道青年,還是殺人狂魔。
蓋天王陡的一激靈,憶起左無舟在法魂天之號,遍體生寒:“殺神,果然是殺神!”
諸無道,你敢是不敢!
此一言,竟將從來揮灑自如的諸無道,逼入了絕路。臉上是漲紅的震怒,也是震撼的慘厲,一雙獅子般的目光死死凝視左無舟,幾欲恨不得將左無舟吞噬了!
堂堂第一武聖,竟被一名武御逼迫得無路可走,無法可想!
……
……
鬼無相始是感到一絲恐懼,身在魂天宗這等地位,從未有人令他如此恐懼。然則,這一次,卻是令他前所未有的震動和心寒!
血淋淋的天魔奄奄一息,目瞪口呆的看完,狡詐的眼珠轉動半時,怪笑不已:“好,好樣的。將這塊鎮魂印送得遠遠的,再也找不到。”
“屆時,我們將源源不斷的殺來,哈哈,殺光這個世界,哈哈,吞光這個世界!”這天魔愈想美妙的未來,就愈是陶醉。
天魔的怪笑,竟直教群雄暗中顫慄不已。若然成真,那將來就是人間鬼蜮了。
鬼無相霎時儼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尖銳厲呼:“左無舟,原來是你勾結天魔。你竟敢背叛人類魂修士,與天魔勾結,裡應外合,你當是人類公敵!”
左無舟怔住,忽的忍不住笑起來,愈笑愈是大聲,愈笑愈是癲狂,一音盪出極遠:“白痴!”
“鬼無相,你不必設法給我栽罪名。你說一千道一萬,羅織全部罪名給我,那又如何!”左無舟斂住笑,鏗鏘戰音襲動夜空:“就是與天下為敵,又如何。與我為敵者,殺一個是殺,殺一億個也是殺。”
就是滿天下都與左無舟為難,又如何。不過是磨礪而已。殺一個是殺,殺一億個也是殺,縱有再多的敵人,也是殺。
從二十二年前一直拼搏至今,左無舟的鬥志與拼搏,連自己的命都不顧惜,又怎會顧惜敵人。
魂天宗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會懂左無舟之志之心!
欲殺敵,先捨身。不捨身,又怎能全心全意的殺敵。
……
……
倉皇之下,鬼無相說了一句不該他說也輪不到他說的話。
群雄雖一言不發,則暗中鄙夷一貫睿智的鬼無相,竟出此一次洋相。諸無道掃視他一眼,冷冷抬手:“鬼無相,去把陰魂心法取來!”
左無舟淡淡:“我要極品!”
諸無道擺手,鬼無相老臉通紅,飛掠而去!
群雄大吃一驚,魂天宗竟然要向一名武御妥協,竟然被威脅成功了?怎生可能。
數十人在此,皆是武聖。誰都不是傻蛋,細細思量魂天宗和諸無道的反常,雖不知其意,仍是感到一絲異樣和不安:“魂天宗一定不會如此就範!”
“萬一打起來!”看往左無舟,天王譜與真聖符正在雙手,暗暗心驚不已,各自悄然退出一定距離!至此,再也無人懷疑左無舟的殺人膽!
“但憑這股子狠勁,此子若然不死,前途不可限量。”群雄暗暗震驚不已,看往蓋天王,已難言是羨慕還是嫉妒了。
以武御之身,竟逼得天下第一人屈服就範,這等驚才絕豔的風流人物,堪堪稱得古來今往第一人了。但管今日之事稍有洩露,左無舟必當名傳千古。
看往顧隼和北斗,群雄又是暗暗感慨。區區一名武御,身旁竟有兩大武聖隨身保護,如此之陣容,便是武傾城也沒有這等待遇。
群雄看得真切,如不是顧隼和北斗。以諸無道那等霸道無比的性子,怎可能屈服就範。如無顧隼和北斗,諸無道要殺左無舟奪寶,不過是易如反掌。
怎奈何,顧隼和北斗迴護,諸無道自無必勝之把握。只要顧隼和北斗截得一線之機,那塊鎮魂印隨時可能隨“光速符”從此消失。
不論是否真的消失百年,不論左無舟此言是恫嚇還是屬實,魂天宗冒不起這風險。
尤其天魔之前一言,已是隱約透露了一些天魔的目的,之一,正是為了奪去鎮魂印,以消除天魔們的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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