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除,絕不可留。在諸無道和鬼無相的心裡,左無舟一時的重要性,竟已凌駕在鎮魂印之上了!
此等心思,若是傳將出去,必將轟動無比。連魂天宗都只求殺之而後快,以除後患的武御,到底潛力可怕到什麼地步,已是難以想象了。
“想殺我!沒這麼容易。”左無舟胸膛起伏鼓脹,宛如狂龍吞食天地,一嘯動千山,神念激狂無比:“想憑超聖者的氣息壓制我。我寧死也不屈!”
左無舟的神念,比武聖尤要強大許多。此一番,突然暴起,那氣息頓在神唸的崩裂中瓦解一半,隱約眾人竟感到有人在虛空中發出詫聲!
“天王譜!”一道光暈頓光耀夜空,冷然無比的左無舟渾身劇震,一股狂暴無比的巨力竟是轟破天王譜的防禦!
再是一口鮮血噴灑出來,雙手早已握住“光速符”,激狂暴哮:“顧隼,北斗,走!”
……
……
“你我的賭局,你輸了,就給我把命留下來!”
獅子般的咆哮,突顯無比之震怒,諸無道震怒之極。此番,魂天宗當真是丟盡了臉,對付兩名武聖一名武御,竟還要超聖者出手,才奪得一線機會。
顧隼和北斗經過一滯,眨眼又是重新撲將來,噼裡啪啦瞬時光影交錯。顧隼和北斗悶哼一聲,諸無道也是悶哼一聲!
左無舟心底的狂意,終是激爆來:“諸無道,你連鎮魂印都沒拿到,你有什麼資格自稱勝了!恬不知恥,不過如此爾。”
“我又如何!”鬼無相宛如冬夜季節的寒冽之風,席捲萬物而至。竟是直取左無舟後心,以武聖之身,竟偷襲左無舟。
“你鬼無相更加不配!”左無舟神念早已釋放,察知鬼無相的偷襲,翻手一動,一枚真聖符高舉在天,恣意若狂:“想殺我,你敢不敢跟我玉石俱焚!”
群雄驚恐無比:“這瘋子,又要來了!”
鬼無相身法嘎然而止,臉色煞白,突然才想起:“我怕什麼,我們魂天宗有護山聖器,有什麼可怕的!”
實實在在是當日滅三生宗一戰,其敢於毀滅天地的氣勢太強烈了。竟令群雄與鬼無相一時皆是忘了這等事實。
左無舟豪情快意,恣意大笑,激迴天地:“鬼無相,你也不過如此,區區一枚真聖符,就把你嚇成這般德行,你算什麼武聖,你有什麼資格做武聖,膽小如鼠。鼠輩!”
鬼無相在後,一時被恫嚇住。諸無道在前。一時被顧隼和北斗聯手攔截下來。
此乃絕等良機,左無舟正是苦心營造得此機,怎會錯過,一邊是狂笑以心底的真實想法透過言辭表達出來,竟無比犀利。一邊是欲待施展“光速符”,高呼:“走!”
漫說數十名各宗各路武聖在旁觀此戰,單是一名未知的超聖者,就已註定,縱是與魂天宗決一死戰,此地也絕非決戰之地!
顧隼和北斗如何不知,糅身一動,正欲逃走。左無舟亦正欲催發“光速符”。
此一時,又是一道超聖者的氣息轟然碾壓來!
“完了!”蓋天王和君雷面色慘淡。
超聖者都不顧顏面,連續兩次出手,這唯一的逃生良機,已在氣息迸發的一霎,徹底湮滅!
……
……
沉如億萬斤的氣息,生生碾來。
“不好!”此氣息,竟是主要針對左無舟而釋放。顧隼和北斗所受影響微小,但左無舟既逃不得,北斗也必然逃不得。
顧隼根本就不擔心,他有瞬移作為天賦神通,就算是超聖者。也未必就能把他如何了。何況,顧隼一生追求正是成為超聖獸,更不願就此離去。
顧隼和北斗心往下沉,怒火攻心,悲憤狂喝:“無恥之極,無恥之尤!”
群雄默然,深有同感。以超聖者之修為,竟是針對一名武御,實在是不該,實在是自墮了身份。
就好比是壯漢打小孩,端的是無恥。端的是不要臉。
……
……
左無舟氣血竟是往下沉去,一時腦海空白,狂噴一口鮮血,方自舒展一些滋味。雖是腦海空白,卻仍有一執念在心,一不屈鬥志在骨!
超聖者的氣息碾來,左無舟竟自難以承受,從未屈服,從未彎曲的腰板與膝蓋,竟在這恐怖的壓力下,一寸寸的彎曲下去!
悉數運以周身之力,苦苦相抗,左無舟俊臉漲得通紅無比!
那本來就極是迸緊的黑衣,在極富爆炸力的肌肉一寸寸的激爆時,終於是將這黑衣撐得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