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他是否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一絲一毫的改變。在這兩天一夜的追逐中,就如同飛掠在魂道上,重是淬鍊磨礪。再次將他的道心重新一點一滴的愈是培固得堅不可摧。
魂修大道,漫漫之途,他自當始終如一,不驕不躁,不亢不卑,以大決心大毅力,專注的堅實的踏住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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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帝和秦武帝逗留,左無舟頓有感應,眼中蕩住一絲無堅不摧的冷光。
不過一時,意欲以逸待勞的洪武帝和秦武帝,終於現身在左無舟的視野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眼皮微頜,墨瞳微縮,殺意如針。此處乃是城外的一條河流,河灘怪石嶙峋許多。左無舟一眼將環境盡入法眼,心神重斂,意念大作。
這河灘上的怪石和鵝卵石頓是被一雙無形大手,悉數包住拋灑起來,卻又宛如被控制住,徐徐凝做一條直線。直飛左無舟身邊。這無數石塊在一旁漂浮不定。
洪武帝和秦武帝忽然有不詳預感:“或許,我們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以逸待勞的並非我們。”
不過是乍起乍落,左無舟懷抱雙拳,氣凝山嶽,天崩地裂之音頓驚爆,聲勢滔天。一時,宛如戰神下凡,輝色耀人。
“出手!”洪武帝與秦武帝怒嚎震天,兩招法魂戰技轟然崩來,武帝的爆發,何其壯觀。
遙相數十米,兩大武帝聯袂一擊,威能何其之大。左無舟一時空自施展“翻天印”轟然擋架,悶哼一聲,臉色頓蒼白,一口鮮血灑將出去。
無比威能轟下,“翻天印”一動,這縈繞身邊的怪石悉數呼嘯激飛。以剛猛無邊的“翻天印”,加以精神意念之法,卻也只消得半數之威,搖幻身形,再避過小半。剩下悉數轟在身上!
饒是小半之威,都足以轟滅一名武君了。左無舟卻察知龍骨甲彷彿與他的木魂力互相貫通,自行煥發木系堅韌之威,擋下了大部分的威能,竟自沒受多重的傷。
左無舟暗自喜悅:“想不到這龍骨甲,防禦功效比我預期的還要優秀。”
一往無前的左無舟已是極可怕了,有龍骨甲。更可以放懷一往無前,那必將更為可怕。
“火雷翼”瞬爆,配合以“火法無邊”,頓速度暴漲。一眨眼,幻身欺進二十米內,左無舟臂彎中宛如懷抱天雷,頓做雷音滾滾在懷,一經釋放,“翻天印”之威悉數爆將出去!
頓在瞬時,宛如身形暴漲許多,儼然巨靈神一樣的拳法轟將出去,真個是氣焰滔天,目空一切之氣勢。
兩大武帝何等修為,再施展以法魂戰技對轟之。如此,一時卻也拿這兩大武帝無甚辦法。
左無舟一邊且戰且思量:“看來,我雖已四魂圓滿,如今卻也難敵兩大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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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墨和宋西湖的腳力不如左無舟,是以一直盡力吊住。如此感知戰鬥氣息,自是迅速趕來。
以紀小墨和宋西湖之能,趁住左無舟拖住當中一人的時節,二人聯手頓將那秦武帝眨眼轟飛,再連續一番轟擊,終是將秦武帝擊殺。
須知。紀小墨乃是新突破,修為尋常。宋西湖卻有蒼雲第一強者之稱,秦武帝如何是其敵手。
秦武帝被一道圍殺解決了,洪武帝頓頹然,誕起絕望之念,竟自撒手悲鳴:“不打了,我降了。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逃,逃不掉。打,又打不過。如不想死,唯一的路。就獨獨是降了。這洪武帝,倒也是果決,也是能屈能伸。
如此,反令左無舟大是不快:“本來還道有一場大戰,誰知如此,倒也無趣。”
也不多做廢話,將降了的洪武帝禁制起來,洪武帝也甚是光棍:“想問什麼,只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反令三人頗有措手不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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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浸泡在河水中,左無舟甚是愉悅,一掃這兩天一夜來的疲憊。這些,憑意志縱是可一時剋制,卻終歸是存在,意志一緩,終是要爆發的。
河水不疾不徐,清涼中有一絲寒意,掐指一算,赫然已是晚秋了。左無舟疲憊一時爆出來,懶洋洋,感然:“魂修士的時日,果然從來都是匆匆如流,不知不覺就已過去許多。”
“三邈之戰,過去已五年。我也行將二十八歲了,快三十了。”左無舟專注魂修,連自己的年紀都要掐指數半天,才記得起來,神色怔仲:“爹孃都說三十是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