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能戰的溪林將士,在之前已損失了近二萬。但仍然有三萬餘能戰之士。只不過,被重雲軍分割成無數塊看守包圍起來。
是以。溪林將士各自就地反攻,其實甚沒有組織性。起初是憑藉一股熱血反攻,等關龍虎和石林庇護的大軍出現。就有越來越多被打亂的殘部,匯流在一道。
等到一鼓作氣,將重雲軍趕出城,這兩支軍隊,赫然已是各自都有數千上萬人了。
當關龍虎和石林率軍趕得重雲軍出城來,卻看見了令他們目瞪口呆,震撼欲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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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皇帝面如土色,發狂的拔足狂奔,率先帶頭逃竄。
皇帝一逃,本來就不甚齊心的聯軍,幾乎是宣告了立刻的瓦解。
數十萬大軍,轟然一聲瓦解,那是何其壯觀的一幕,簡直就是最是波瀾壯闊的場景。數十萬大軍,支離破碎,轟然以各國的聯軍組成分別逃竄。
飛掠出城來,一眼觀見這數十萬大軍潰散的一幕,左無舟皺眉不快,思緒迅如閃電:“不好,如是大軍潰散,敗兵席捲溪林境內,不知禍害多少溪林百姓。”
蒼天可鑑,以左無舟淡漠人命的性情,從來只在乎親人朋友的性命的人,能想到這一點,實是已說明他已對溪林有較深感情了。
一想及此,左無舟龍吟一嘯,震破蒼天:“各軍將領,控制潰兵。”
一聲鏗鏘之音,何其兇猛,真個如同驚雷在延綿方圓十里的大軍中響起,如同在每一名將士的耳邊炸響。
漫說聯軍將領一時面無人色,就是無數潰兵也在這一聲龍吟之嘯中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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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皇帝率先逃走,無數潰敗之兵,以他為箭頭帶領著瘋狂逃竄。
一記如地獄中冒來的森冷之音。迴旋天地:“重雲陛下,你還想逃去何處呢。”
轟然一道暗紅火光耀空萬丈,如燃燒的隕石般墜往重雲皇帝逃走的路線!
左無舟眼中墨色深邃可怖,一身黑衣黑與紅相間,黑的是煞氣,紅的是鮮血!一把流淌住鮮紅光澤的長刀,重重的按在身前,一言不發,虎目含煞。
重雲皇帝大駭,幾乎是摔下馬來,牙關交戰:“你,你!”
雙手重重按在刀柄上,左無舟似笑非笑:“皇帝陛下,你怎的也料不到,我還活著吧。”
重雲皇帝恐懼得牙關直打顫:“你,你想怎的!我是重雲皇帝,你敢殺我,魂殿會懲罰你的。”
“魂殿,魂殿算什麼東西。”左無舟譏笑:“雕星宗已是自顧不暇了。”
足尖一跺,大地轟鳴顫將起來。這等聲勢,直是教人膽寒不已。左無舟眼波生寒:“我來問你,流東城是入了哪一個宗派!”
森烈無比的氣勢,終於將皇帝壓跨了,滾下馬來,痛哭嚎叫:“我不知道,左武帝,我不知道,當年的事跟我無關,是流東城做的。”
重雲皇帝其狀癲狂:“我早知你會成武帝,我怎麼敢對你下手,我怎麼敢!”
在這等氣勢下,皇帝真個是快要癲狂了,又哭又笑,瘋言瘋語:“早知道你能成武帝,我巴結你都還來不及,我怎麼敢。我瘋了,五年前,我一定是失心瘋了。我怎麼就那麼蠢,我怎麼就那麼笨,為什麼要對你下手!”
如果上蒼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選擇時光倒流,重回五年前,寧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交好左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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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皇帝就是死,都想不明白。
一個已死的人,怎的重新活過來。非但活過來,還突破成天下的主宰者,顛峰者,魂武帝了。
非但是他,許許多多的人都心懷不解。
重雲皇帝首當其衝,崩潰心想:“蒼天欲絕我,竟教左無舟這殺神活著回來,天欲亡我啊。”
五年前,自大尊會到大君會,他與流東城對左無舟做了多少,自是心中有數。左無舟上演一出王者歸來,他怎能僥倖。
五年前,左無舟還是武君,就把容河區殺得血流成河,殺得人人聞風喪膽了。如今,以武帝之身歸來,這天下再大,也難有他容身之所了。
皇帝心中狂聲吶喊:“如果流武帝尚在,怎會如此。蒼天不公,蒼天不公!”
皇帝絕計想不到,他倚重的流東城,就是在,也絕計不是左無舟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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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流東城的去向,甚至不知流東城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