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比的銳金氣息,一時宛如天塌了般籠罩住半個城市,幾欲教人窒息。
這等氣息之強烈,之恐怖,就是尋常魂修士都真切的感應到。
卓暮等瘋狂色變:“這是什麼氣息,是什麼,真聖符!”
卓暮等轟隆撞破屋頂,眼觀這天頂之上的梭形太陽,肝膽俱裂,面無人色,幾是癱軟不起,瘋狂的怒嚎:“是誰,是誰放的真聖符!”
無數武御是首先認出來的,一道不顧一切的瘋狂衝破屋頂,觀得這一輪恐怖太陽,悉數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瘋狂,瀕臨死亡線上的哀嚎怒吼震盪全城:“是誰!”
“這是法魂天,誰會有真聖符。誰會把真聖符用在這法魂天。誰會把真聖符用在我們身上!”
半隻腳踏入鬼門關,已令無數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人崩潰掉,瘋狂的東奔西跑,癲狂的吼叫起來,卻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吼叫。
城外的穆龍青瘋狂拔足逃竄,一邊崩潰膽寒:“他真的用了,他竟然真的用了!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成為天下公敵!”
“我為什麼要來,我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卓暮等武御癲狂的哀嚎起來,城中處處都是那等淒厲無比的幹吼聲。
鐺金梭還沒有煥發威力,這城中就宛如炸了一樣,無數感到莫大危險的魂修士,瘋狂的往城外逃竄。
鋪天蓋地,滿城的人全都出了屋,全都往城外不要命的奪路逃生。黑壓壓的人頭,無數身影縱起躍下。
恐怖瀰漫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大地都在顫抖著臣服。
一梭,奪走所有人心志心神,肝膽俱裂,驚恐絕倫。
沉靜的大城,一瞬就被無邊無際的恐慌所佔領。
從鐺金梭升空,短短不到十息,煥發了最是耀華的光輝。
這一時,委實璀璨絕倫,委實絢爛如光。
……
……
何蟹自是不認得,他茫然無助的看著,鐺金梭被激發的一瞬,他宛如被巨石所壓。
轟然蹲在地上,竟自被這氣息威壓得直不起身。隨即,何蟹發現自己報仇,殺仇人,淫仇人之女的願望怕是實現不了。
因為,這威壓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何蟹活生生的被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後,他看見……
……
……
聞武君吃驚恐慌的看著那輪小太陽,卻不認識:“那是什麼,好象極危險!”
聞武君忽是覺不對,油然感到恐怖的能量激盪,他渾身一嗦,拔腿狂奔,隨著龐大的人流躍往城外。
突然間,窒息的壓力大增,城市中竟是處處都是無所不在的金色,幾欲刺盲聞武君的眼睛。聞武君用盡最後的力量,看向天空。
他看見的是一個光耀傾城的金色光球,越來越大,瞬間迅速膨脹,直掃往大地。
……
……
車暫卻是認得的,他甚至雙足宛如被釘住了,絲毫都是動彈不得。
極度的恐懼,以至於令他喪膽,連唯一掙扎的勇氣都欠奉。
車暫唯一敢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顆崩潰的心,含著淚水看著天!
金光耀空,膨脹為光球,迅速蔓延變大,宛如太陽墜落下來一樣。
不過是一瞬息,光球未至,外層濛濛之光灑下來。車暫驚恐欲絕,放聲痛哭,他看見自己的身體竟自寸寸化做飛灰飄散。
……
……
卓暮魂飛魄散,憑一身修為瘋狂的抵擋!
但,這不過是螳臂擋車之舉,不過是無意義的掙扎。
光球恰如從天上蔓延下來的海天一線,不過是金色的,不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道金瀲灩之輝色,觸及肉身。
卓暮與其他武御一道狂吼著,仇恨著,施展以最大的本領和能耐,不顧一切的施展出各色真符轟出去。卻是難以撼動,人人在金色的光輝中,拼命支撐著。
結果,卓暮親眼看見他是如何灰飛湮滅,不復存在,化為微塵的。
……
……
宮憑抖著顫著,瘋狂的逃竄。
但他的逃竄速度,卻不如這輝色爆發的速度。被光線追上的宮憑瘋狂了,在金耀中掙扎,崩潰嚎叫:“林舟,林舟!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你怎麼敢施展真聖符。”
早知道左無舟的狠辣與瘋狂,還有真聖符,他絕不敢與左無舟為敵。
古詩云一寸相思一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