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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東西吧。”宋西湖感嘆不已,遞了一些水和食物給被禁制的洪蘇二人,同情的拍拍洪武帝:“洪武帝,我明白你的心情和決定。”
“多謝宋武帝,至少你沒以為我發瘋。”洪武帝苦笑異常,頗生知己之念。洪武帝乃是蒼雲區散修,不論是迫於壓力還是其他,為卓一宗做事,是必然的。
洪武帝之前一句“願意追隨左武君左右”,說穿了,這個追隨就等於從此失去自由,做左無舟的屬下或奴僕。
洪武帝敢於拼命,但不等於不惜命。得知弘水宗上發生的總總,再得知左無舟乃是容河區那位殺神,洪武帝就再無其他選擇了。
要麼屈服以求活命。要麼就必是死路一條——他不信左無舟會對武帝心慈手軟,宋西湖一樣不信。
投降是殘酷的現實,唯一的活命機會。可如此,也未必就沒有好處。
左無舟能以武君之身,抗衡穆龍青。如此說來,也算是值得投靠了,洪武帝是聰明人,自然看得明白。
洪武帝果決做此屈辱決定,很大原因,正是知道左無舟的容河殺神身份。修煉五行魂這一點,洪武帝確鑿無比。
年紀不到五十的武君,即是比古君臨還要天才的魂修士。如此之人,只要機緣不差,必定前途無限——在這個世界,魂修士向強者屈服,並不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有時,甚至是一種幸運。
洪武帝的決定,不過是賭自己的活命機會,賭左無舟的未來。
雖是如此,以武帝之身,選擇追隨一名武君,也實在是一件極沒有顏面,極瘋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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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湖戀戀不捨。自相救這半月以來,他和左紀二人互相投緣結交。如今,也該是互相道別之時了,俗話說得好,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左無舟的冷漠和孤僻,其實並不高傲也不惹人反感,不過是乍見之下,感覺較難親近。其實多來往幾次,就知左無舟很重視朋友。
宋西湖主動辭行,頗有些苦意,得罪了卓一宗。蒼雲區是再難立足了。左無舟沉吟一時:“宋兄,如果你並無去處,不妨去容河區。卓一宗要向容河區出手,屆時趁亂報了一箭之仇。”
“也好。”宋西湖抱拳致意,真摯:“再次多謝左兄和紀姑娘救我一命。”
宋西湖微頓首,輕道:“左兄,我觀那洪武帝是真心欲投靠你,你不妨認真一想。左兄你的性子如此,難免得罪許多人,洪武帝應當能成為你一大臂助。”
左無舟若有所思,宋西湖再不多言,飄然遠去。
宋西湖這人,左無舟是比較喜歡的,灑脫也並不矯情做作,儒雅氣息也頗給人好感,頗有風骨,可患難也可富貴。除了性子稍軟一些,其他都較對胃口。
紀小墨頓得一頓:“你請他去容河區做甚子?”
左無舟沉吟:“姓洪的說,卓一宗要對容河區下手。如是被卓一宗成功了,容河區焉有我立足之地。”
多年感情,委實已將溪林當做半個家了。如果他不想再一次帶著家人背井離鄉,就必須要挫敗卓一宗的如意算盤。
“此事,還需多多斟酌。”左無舟肅然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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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往禁魂山脈趕回,一邊半途,趁住休息之時。左無舟問起了蘇黃一些事,好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蘇黃倒沒多做隱瞞,左無舟沉吟:“你們天君宗,有沒有吞併雕星宗的興趣?”
蘇黃又怎知這,左無舟沒有得到答案,也不焦急。
紀小墨倒是懂了左無舟的打算,也不多做言語。左無舟只心想:“卓一宗乃是真魂天的宗派,要想挫敗卓一宗的如意算盤,最好的法子就是同為真魂天的宗派出手。”
“如果君忘的天君宗無興趣,不知聶問聶兄的長空宗有沒有興趣。”
當即也不在多想此事,等入了禁魂山脈。左無舟才將蘇黃給放了。
蘇黃長嘆,感激左無舟救了他,又覺左無舟沒陷入感情旋渦。才是微微一個暗示:“左武君,我家小姐說的話,你最好莫要當真。告辭。”
蘇黃在左無舟處,一句轉告的話都沒得,只帶了綠兒的訊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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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數日來,想得透徹。宋西湖所言極是,有時他是需要一些臂助的。遠的不說,容河區大難臨頭,他要想抗衡卓一宗,總是要一些人手的。
是以,左無舟略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