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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一個入冬的季節。
左無舟沒有對妹妹和侄女做指點,許多東西,還是須當親自在戰鬥中來領悟才是。
反是法長青等有些心驚膽戰,很難集中精神,一邊講述一邊是頻頻轉頭去觀戰。一邊兀自在心底嘀咕:“宗級天魔,也被當做沒事一般,難道他們真有這般強大?”
目光往眾人身上一打轉,眾人即斂了氣息。憑他們的本領,也難察覺其中氣息端倪。只隱隱覺得,眼前這幫人來歷不凡,個個修為必定極是了得。
一群人各自心神不寧,左無舟等反是坦然:“你是東冥宗的,怎會在此。”
法長青等人面色一暗,流露憤怒與悲傷之意:“回大人,東冥宗,已經被天魔毀了。”
紀瞳脫口:“天魔肆虐到這等地步了?”
蒙武色變:“我們那邊豈不是難以倖免,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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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長青不知眼前這位黑衣大人,是如何認得自己的。但他的記憶中,絕計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提及東冥宗,法長青這一群數十人都是東冥宗的人,竟有些女子柔柔弱弱的抽泣。
一年前,東冥宗極是不幸,被一隻聖級奪舍天魔率領幾隻化身天魔,奪舍東冥宗的武宗。
本來就不算強盛的東冥宗,難以承受得住這等沉痛打擊。當日一戰,東冥宗在天魔的打擊與追擊下,不少人被吞噬,剩餘的則是四分五裂逃亡。
法長青便是在那等倉促事態下,率領住一批人,連夜逃亡,欲直撲東冥宗的一個友好宗派,跟東冥宗的人會合。
這一條漫漫之途,如是武聖,許是一個月甚至半月就能抵達,而法長青等人走了一年。
如不是左無舟突然現身,他們也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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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鎖眉心,左無舟起身來回數步,頓聲:“天魔入侵是怎生回事,你們怎敢肆意亂闖?”
“回大人,這兩年前,天魔大舉現身侵奪以來。各地都或多或少有那天魔的蹤跡,但跟以往相比不甚相同的是,這一番入侵,似並未有太多的高階天魔。”
法長青憋屈悲傷。一言概之,真魂界如此大,想碰到一個聖級天魔,大約等於大海撈針。偏偏東冥宗撞到了。
東冥宗不是第一個被天魔打散的宗派,但應當是第一個有武聖而又被打散的宗派。一句話,不是走了天大黴運,是不會碰到聖級天魔的。
“如此,倒有些怪了。”左無舟當然也懂得天魔入侵的規律,沉住氣,思忖:“這天魔入侵,往往都是那聖級直接入侵,怎的這次反而少了?”
法長青等人所知極是有限,連真魂界的形勢都不清楚。但多少知曉一些天魔的訊息。
此番天魔入侵,兩年前發生,各大宗派早已備戰,倒也不慌張。只是,一邊剿滅天魔,一邊各大宗派都發現,這入侵的天魔當中,竟然大多都是御級以下的品階。
這次入侵的天魔,有兩個特點,一是普遍品階很低,一是數量很龐大。比歷史上記載的任何一次都要龐大。
有些地方天魔肆虐嚴重,有些地方卻基本沒有天魔。
法長青要去的雙木宗,正是一個天魔較少的所在,品階也較低。本以為一路是比較安全,誰都沒料到會出現一個宗級天魔。
“雙木宗,好象是三十三地宗之一?”左無舟依稀有一些印象,那似是一個較為中立的宗派,跟他沒有仇恨。
略一沉吟,左無舟心中黯然:“這法長青當年幫過七哥,我怎都要幫他一下,正好也要從通道回家,就從雙木宗返回吧。”
一頓,左無舟沉聲:“一道前往雙木宗。”
回首一眼,無夕等還沒有結束戰鬥。左無舟皺眉:“天魔有這麼難殺?”
紀瞳知其意,輕呼:“屍骨無存是一個法子。”
無夕和小草會意,在北斗的配合下,將這隻天魔斬成肉泥,這隻天魔才是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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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道標”能打通真魂界的通道,穿梭往法魂界自然更不費力。
但穿梭空間本就是一件兇險的事,稍不留意,即可能迷失在無窮碎空間當中,再也沒有方向出來。
至今想來,左無舟等無不對第一次施展“時空道標”颼颼冷汗下。第一次施展“時空道標”,沒有星圖,竟然能活著,只花十來年,就抵達了二號真魂界,那隻能稱之為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