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終於問道:“師父,你說,妖姬為何要將這麼多人困在此處,也不殺害?只讓他們懵懂過日?還是過著……同樣的一日,不斷重複的?”
清尊道:“我怎知道。”
秀行道:“師父,你說……住在豔都之人,無憂無慮,只是快活地過一天,一年是一天,十年也是一天,在這一天裡能發生多少事?能遭遇多少人?但不管發生什麼事,遇到什麼人,產生什麼情感,到第二天,都不記得,都要重頭開始,師父,你說……對他們而言,如此是好,是壞?”
清尊不以為然說道:“故而這豔都才稱為一日之城,雖則毫無煩憂,然而若是一生只過一日,想來,也是相當無趣的。”
秀行聽到此,便仰頭看向清尊:“師父……”欲言又止。
清尊垂眸看她:“嗯?”
秀行望著他的金眸,終於道:“師父,你所過的幾千萬年……可有真正快活無憂的時日?”
清尊金眸一動,緩緩地將頭轉開去,秀行呆呆地等了許久,清尊始終未曾回答這個問題。
雲上而行,秀行也懶得看下頭光景,先前的睏乏又湧出來,便扒住清尊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覺地有些睡意朦朧。
正半睡半醒之間,聽到一個聲音悶悶道:“神君……先前竟以神識出竅來護著輔神者……可知這種法子最易走火入魔,倘若被人困住無法返回,那軀體便將成為一具空殼傀儡……”
秀行本覺得這聲音很是陌生,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巖怪。
清尊道:“她是我徒兒,何況我同妖姬賭約,她若輸了,於我也不利。”
“呼……”巖怪又出了口氣,“輔神者也是格外眷戀神君啊……”
清尊便又未言語,秀行靠在他身上,只當自己已經睡著。
西王母山卻是極遠的,行了大半日,秀行已經將養過來,重新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