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玦指著他,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清尊道:“好罷,順便在這兒說清楚了,以後你們不管是誰,見了她,都不許動手動腳,總之不許碰到她……不然的話……哼……”
秀行回神,在他身後叫道:“住口,你在胡說什麼!”
清尊卻只道:“我知道他們兩個對你居心叵測,給他們立立規矩罷了。”忽又道:“還不快走麼,在這裡討嫌不成?”
明玦還要再說,清尊揮掌出去,一道強大掌風撲面,明玦同玄狐君大叫一聲,身形被拍飛出老遠。
秀行嚇了一跳,叫道:“師父!”
清尊聽了這聲,心滿意足,回過身來重抱住她:“不許理會他們,你是我的……”
秀行還要再說,清尊卻已經吻住她的唇,模模糊糊道:“是我的,只是我的。”
且不說明玦帝君同玄狐君兩個心碎不已,又過了半月,玄寧殿內的老桃樹搶先冒出幾朵碧油油地綠葉,有一枚花骨朵夾雜其中,精精神神地,含苞待放。
後山處,悠悠然來了一人,秋水為神玉為骨,正是掌督教秋水君。
清尊對於秋水君的來到,報以十萬分的不歡迎,看他金眸閃爍蠢蠢欲動之態,似乎隨時都會以暴力趕人。
秀行啼笑皆非,好不容易才勸的清尊離開她數步,然而他卻始終都虎視眈眈地在旁邊看著,讓人甚是不安。
秀行只好裝作若無其事之態,道:“師叔,不知可有什麼事?”
秋水君看看那金眸之中透出幾分怒火之人,一笑道:“清尊像是很不喜歡我。”
秀行勉強笑了數聲:“他就是那脾氣的。……師叔你也知道。”
秋水君道:“其實說起來,好像明玦帝君也不是很喜歡我。”
秀行一呆。
秋水君道:“我本來不甚清楚這是為何……一直到……那天看你同水含煙一戰之後,我想起了許多我忘記了的事。”
秀行身子微抖:“師叔……”
秋水君一笑:“本來在那之前,我也隱隱都夢見了,只不過我有些不能相信,現在想來,恐怕那些夢,都是真的。”
秀行看著他明若秋水的眸子:“師叔,其實……”
“我不是要另娶他人。”秋水君忽然說道。
秀行猛地打了個哆嗦,身後清尊雙眉一蹙。
秋水君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緩緩道:“是百絕公主說,天界丟失的戮神戟她知道在哪,事情緊急,讓我過去一趟。”
秀行看著秋水君,一時不能做聲。
秋水君道:“我知道一切……覆水難收,但是我只想跟你說明,——我並非,是想要另娶他人。”
秀行只覺得雙眸微酸,好不容易才露出一個笑來:“我,知道了。”
秋水君道:“雖然如此,可我仍舊欠你一聲……”
“沒有,”秀行卻不等他說完,就道,“你不曾欠我什麼。”
秋水君默默地看著她,秀行對上他的眸子,道:“真的,你從來不曾欠我什麼……所以不要說。還有……我現在很快活,就像是先前你曾勸我的,‘帝天女的因果才要開始’,或許,是命中註定你的花轎停在別處,因為,因為……我直到現在也才明白,我心裡喜歡的人,是……”
秀行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身子便被一人抱了過去:“說完了麼!”
他不悅地望著秋水君,很有幾分敵視。
秀行的話被打斷,她也並未再說,只是含笑地轉頭看向身邊之人。
秋水君看著她明亮喜悅的目光,那個答案,不言而喻。
——天上地下,唯君而已。
心中萬念俱灰,卻也是塵埃落定。
秋水君微微一笑。
秋水君去後,清尊道:“唉,我很不喜歡此處,秀行,我們儘快離開罷。”
秀行道:“你為何不喜歡此處,又要去哪裡?”
清尊道:“海外有許多仙山,景物絕妙,我們一個一個地去看,總有一個你喜歡的。”
秀行道:“那你又為何不喜歡留在九渺?”
清尊望著她:“我留在九渺,只為了你,如今你回到我身邊了,我自然不須再留在此處,何況……”
“何況什麼?”
清尊轉頭看向別處,分明是個抵賴不說的模樣。
秀行搖一搖他的肩膀:“不許搪塞,快快說啊!”
清尊才不情不願地,說道:“因為我知道好些人對你圖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