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道:“哥哥,狐狸,你們會怪我不曾向你們說明麼?”
明玦大力搖頭:“自然不是,阿灋做什麼都是對的!是不是,狐狸?”
玄狐君自然也很是點頭:“明玦說的對。”
秀行重又笑道:“你們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是欣慰。
明玦摸著秀行的手:“阿灋,哥哥不知道該不該問,只是,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說嗎?不能說也不要緊,哥哥以後都不問了。”
秀行想了會兒,道:“其實是我自己不好。”
“你哪裡有不好!”明玦的身子一抖:“都是那兩個害你的賤人!處心積慮地……”一時怒髮衝冠,“百絕在哪裡,我要宰了她!”
秀行一笑:“哥哥,她已經害不了我了。”
明玦怔了怔,秀行放開他們兩個,往前一步,望著停思崖下雲海滔滔:“現在回想當初,彷彿一夢……你們必定心中疑惑不解,說說也無妨的。”
她站在停思崖前,山風激烈,吹得她嬌小的身影幾乎站不住似的,玄狐君同明玦不約而同上前護著她。
秀行眼睛看著那蒼茫雲海,心思起伏,便也如雲海一般:“當時我聽說離元花轎落在別府,一時痛悔交加,重燁見我如此,便衝了出去,我以為他要對付離元,誰知他不在,我去了烏散人府上,才發現那裡的人都死了。”
明玦渾身發抖:“原來……原來……是重燁動手……可為何後來……”
秀行道:“重燁為了我而動了殺機,因為弒神,又觸發了他的魔性,倘若他一念動,天庭到凡間都擺脫不了這場浩劫,他的力量太過強大,我勉強制止了他,自己卻也傷得極狠,重燁平日對我何等之好你也知的……”
“難道……”明玦一臉震驚驚懼。
秀行一笑道:“我知道重燁醒來後,絕不會原諒自己,當時我心裡又實在萬念俱灰,重燁本不會爆發魔性,卻因我而如此,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便由我結束最好……”
玄狐君同明玦聽得驚心動魄,雙雙抬手按上秀行肩頭。
秀行回頭看看兩人:“我沒事的……都過去那麼久了……”
她微微一笑:“我便用了逆封之術,抹去他所有記憶,在他心裡種下一念讓他好好地活下去。我對天帝只說是我殺了烏散人眾人,此罪滔天,故而以死相抵,此事跟他人無關。……然後,你們都知道了,是天帝為我掩飾,並未提及烏散人眾人之死,只說我自戕了事。”
明玦復將秀行抱住:“妹子……”淚重落下。
玄狐君忍不住,也在旁邊將秀行帶明玦便抱了一抱。
“好啦!”秀行說完這些,小手分別拍拍兩人,“說完了,心裡也好過了許多,好歹這些事都過去了,現在,害我之人也都伏誅,我卻仍有機會同哥哥,狐狸在一起,想來,仍是值得高興的。”
明玦抱著她不肯放手:“以後不許你再做這麼傻的事了,重燁要入魔,就讓他入魔去,天庭還是人間是不是遭遇浩劫又有什麼相干,我只要你好好地,你聽到了麼?哥哥不許你再……離開……”
秀行笑著,眼中卻淚潸潸地,道:“哥哥,我知道啦,我聽話就是了。”
她被兩人抱在中間,停了停,又道:“這萬世之間,你們也辛苦了。”
明玦滿心快活跟酸澀交織,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玄狐君道:“你回來了就好,就像是明玦說的,再也、再也不許離開了!”
秀行道:“嗯,絕對不會再離開了。”
靈崆在後面看著,此刻便又道:“雨過天晴啦,兩個大男人抱著丫頭,羞不羞!”
明玦同玄狐君正心潮湧動又高興又難過中,聽了這話,便又雙雙心中一哼,明玦道:“我的妹子,怎麼了?你這隻臭貓旁邊看著抱不到,眼紅又如何?”
靈崆道:“哼……吾的眼睛不及帝君的眼睛紅,堂堂帝君,似兔子一般了。”
明玦放開秀行,暴跳如雷:“你說誰是兔子?你這隻臭魔界御思貓!”
玄狐君一扯明玦袖子,在他耳畔低低說了一句什麼,明玦聽了,怒意微微收斂。
此刻秀行道:“對了……哥哥跟狐狸怎麼來了這裡,剛才說……重燁他不見了麼?”
明玦聽了,即刻正色道:“是啊,你去見秋水……那誰之後,重燁便走了,我同狐狸不放心你,以為他來找你了,就也來看看,誰知竟不在。”
秀行變了臉色,急道:“去哪裡了呢?我……得去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