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瑛垣面上露出譏誚笑意:“那輔神者可知道,魔禍逼近?神君到底會不會回來解圍?”
寧雲賜一驚,惶惶然道:“我、我不知道!”忽然看看秋水君,又撒腿跑到寧家眾人所在之處,拉住其中一人道:“伯父,我不要在九渺,你帶我回家罷……魔界要進犯了,我一個人在此,很是害怕!”
在場的大傢伙一聽,頓時都人心惶惶。
秋水君喝道:“輔神者!”
寧雲賜身子一抖,雖然害怕,卻不敢再回來。
秋水君見狀,便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座也不勉強各位,本座在此問一聲,魔界明日便將來襲,有誰是想同仇敵愾對付魔界的?請站出。”
在場眾人一片寂靜,秋水君眸中透出幾分厲色,一一從眾人面上掃過,有人對上他的目光,便低下頭去,蕭若瑜邁步欲往前,卻被蕭寧遠拉住。
“好……”秋水君淡淡一笑,“真沒有人願意同九渺一起對抗魔界麼?”
鴉雀無聲裡,忽地聽到有個聲音從外頭傳來,道:“除魔衛道,正是我輩本色,——我願意!”
聲音清正明朗,字字慷慨堅定。
103、挺身出,正道聯手
眾人矚目之中,從殿外緩緩進來一人;身著青色素服;袖口微微挽起;身材嬌小;腰肢纖瘦;頭上只挽著一個單髮髻,如此赤手空拳地便從殿外進來。
秋水君雙眸望著進門那人,目光一亮;冷若冰霜的臉上,至此才露出一絲會心的溫和笑意。
蕭若瑜見狀,便奔了出去:“秀行!”用力握住她的手;“可還好麼?”忽地發覺她竟比先前瘦削許多;下巴越發漸漸地,顯得兩隻眼睛也極大,只不過目光卻仍舊清澈如昔。
“二叔,我沒事。”秀行微微一笑,放開蕭若瑜的手,邁步走上前,向著秋水君行禮道:“弟子蕭秀行,願意同九渺一起對抗魔軍!”
秋水君下了臺階,親將秀行扶起來:“秀行,回來了便好。”
此刻,臺下諸人之中,魯瑛垣冷笑一聲:“你還有臉出現麼?”
秀行聞言,身子一抖。
秋水君見狀便欲上前,秀行將他一攔,轉過身望著魯瑛垣,道:“魯伯伯。”
魯瑛垣轉開頭去:“不必如此喚我,自你悔婚之後,魯家同蕭家便再無干系,你作出那等令人羞恥之事,你父親今日還不敢同我會面,你還有臉如此喚我?”
秀行並不懼怕,也並不後退,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狡詐抵賴,但關於我同元初哥哥的親事,的確另有內情,此刻大敵當前,希望魯伯伯不要為此小事意氣行事,還該同仇敵愾對付魔禍才是!”
魯瑛垣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過來教訓我?”
蕭若瑜聞言喝道:“魯家主,留神你的言辭!”
魯瑛垣挺身而起:“怎麼,莫非老夫說的不對麼?”
蕭若瑜道:“秀行都說了有內情,既然身為一家家主,不思在危難之時以大局為重,卻如此擠兌一個小姑娘,叫人歎為觀止!亦看不出哪裡對!”
魯瑛垣怒道:“蕭家這是想同魯家撕破臉了麼?”
蕭若瑜並不示弱,道:“魯家若想他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話,這主意可打錯了!”
一時爭執不下,魯家之人也漸漸有些圍了過來,卻聽秀行道:“都不要吵了。”
蕭若瑜停口,魯瑛垣道:“你蕭家負我魯家在先,如今尚不思賠禮道歉反而盛氣凌人,是!你們教出的好女孩兒,我們魯家也要不起!”
蕭若瑜正要再說,秀行卻道:“魯伯伯,你可知道元初哥哥現在何處!”
魯瑛垣一怔,便看秀行:“你說什麼?”
秀行望著魯瑛垣,道:“魯伯伯,你是元初哥哥最親之人,那你可知道,他體內寄生了一枚惡魄?”
魯瑛垣大驚:“你胡說什麼!”
秀行道:“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問明玦帝君,惡魄是他取出的。我只想跟魯伯伯說一聲,元初哥哥所做,其實也並非是他自己所願,乃是被那枚惡魄操縱影響,是非曲直,等元初哥哥自己跟魯伯伯說罷!”
魯瑛垣震駭非常:“你……你休要來矇騙我!”
秀行平靜說道:“魯伯伯,你也算認識我多年,秀行是不是個會說謊騙人的,你自己該知道。”
魯瑛垣望著她的雙眸,心中慌亂,不由放低了聲音:“元初,他如今在何處?”
秀行道:“他人在蓬萊島,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