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秀行?”
玄狐君飛速掠了過來,秀行昏頭昏腦抬頭看到他:“狐狸……狐狸……”一把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襟。
玄狐君慌了:“怎麼了?秀行你怎麼了?”
秀行眼中的淚迷了眸子,只能顫聲道:“帶我走,快帶我走。”
玄狐君略一躊躇,望了一眼清尊的房門處,秀行低聲道:“快、快啊……”
玄狐君把心一橫,將她抱入懷中,一旋身,便消失不見。
玄狐君不知自己要去向哪裡,看秀行的模樣,覺得此刻不能帶她回蕭家,他略一躊躇,便將秀行帶回了自己的洞府。
幸好他素日是個愛享樂的性子,雖是妖怪府邸,卻也修繕的極為雅緻精緻。
秀行一直半昏迷著,玄狐君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從自己袖中取了個葫蘆,倒了一顆金丹,餵了她服下。
一盞茶的功夫,秀行果真悠悠醒來,看看此地陌生,不免問起,聽聞是玄狐君所住,便放了心。
她又昏睡了一覺,便到了黃昏。
秀行再度醒來,才聽玄狐君說起,原來,她昏迷之後便被清尊帶往後山,正魔大戰,已經是昨日之事了,她在後山處足足睡了大半天並一夜,期間,蕭寧遠同蕭若瑜幾番想見,都被清尊擋下。
秋水君負傷之餘,仍舊事務繁忙,來山的各路人馬一一退離,蕭寧遠也帶了人馬回去,獨獨蕭若瑜不放心秀行,還留在九渺。
玄狐君也自不放心,仗著同清尊故交,才偷偷地潛進來看的,誰知剛好看到秀行出來。
玄狐君見秀行這幅模樣,心裡隱約猜到幾分,卻也不知道要不要問一問。
秀行卻問道:“魔界真的退兵了麼?”
玄狐君道:“是啊,他們這一戰比上回損失還慘烈,死的都是魔族的精銳元老,元氣大傷,估計數百年之間無法恢復。”
秀行聞言,淡淡一笑道:“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玄狐君見她精神稍微好些,便問道:“秀行,你師父……”
秀行一皺眉,將頭轉了開去:“不要說他……”
玄狐君心頭咯噔一聲,遲疑了會兒,道:“是他……又惹你生氣了?還是,你在氣他先頭不在?”
秀行望著帳子裡側:“狐狸……我只是、想開啦,我、我同他遲早都是要結束的,長痛不如短痛,是不是。”
玄狐君只覺得嘴裡好像被塞了個東西,苦苦澀澀地:“秀行……”
“不說啦,”秀行仍舊不動,好像一尊雕像,“我跟他,沒有關係啦。”
此後秀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每日半睡半醒地,如此過了三天。任憑玄狐君如何小心伺候,都不見她真正露出歡顏。
一日,秀行迷迷糊糊道:“狐狸,我近日總是做些噩夢,有時候還夢到哥哥……你說他現在怎樣了?”
玄狐君道:“我打聽了,聽聞他是傷了,不過最近調養起來,應該不出多久,就能活蹦亂跳地下來啦。”
秀行答應,又問:“天庭會放他下來麼?或許不會……”
玄狐君道:“不怕,以他的性子,怎麼也會來看我們的。”
秀行點點頭,將身子一歪,靠在玄狐君肩頭:“狐狸……現在我身邊只有你了嗎……”
玄狐君心頭莫名一痛,雙眼竟也紅了:“不是的,秀行……只不過,我、我是怎麼也不會離開你的。”
秀行道:“那你可要記得……”
玄狐君垂眸,看著她瘦弱的小手,不由地便握入手中:“若是違背誓言,讓我五雷轟頂,形神俱毀!”
“不許說!”秀行忽地瞪向他,眼睛發紅,嚴厲喝道,“收回去,不許說!”
玄狐君亦看她,溫聲道:“秀行,你放心,我是最惜命的,因此是絕不會違背誓言的,因此我也絕不會被五雷轟頂,你不要怕。”
秀行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似乎不信。
玄狐君將她攬入懷中:“真的,別怕。”
沉默過後,那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
“曾經,靈崆也說……他會一直都在我身邊的,可是他……”
秀行轉頭,將臉埋入他懷中:“你怎麼知道我怕呢……”聲音悶悶地,忍著哭。
“秀行……”玄狐君低頭,輕輕地親吻她的發頂,她身上,有種令他迷戀的味道,最初的最初,他還以為只是一如對其他女子的喜歡罷了,然而並非如此,她是最為特殊的,獨一無二的存在,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