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之時,聲音便提高了去,當下廳內許多人聽到,個個心中敬畏。
水含煙說罷,便又看了秀行一眼,道:“事不宜遲,本國師先行一步了。”說完之後,一轉身,手中狐裘一擺輕輕甩開,往外而去,她身後許多天師監的弟子便都齊齊跟上,浩浩蕩蕩出門而去了。
水含煙一去,四族眾人也不敢怠慢,紛紛告辭秋水君,秋水君不厭其煩,一一叮囑注意事項,又各自派了十名九渺的精銳弟子輔助。
蕭寧遠便同秀行告辭,秀行自然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而後是魯瑛垣,同秀行說了兩句後便也帶了弟子往外而行,他身邊的魯元初卻站著微動。
秀行望了一眼魯元初,放低聲音說道:“元初哥哥,你此去也要多加留神,你們要去對付的是斬金鯉,此物很是罕見,務必要摸清楚了它的習性而後動。”
魯元初道:“秀行你放心罷,魯家同蕭家聯手,區區斬金鯉,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在話下。”
秀行見他信心滿滿之態,甚是安慰,又猶豫著說道:“元初哥哥……等你們功成回來後……”
魯元初抬手,便將她的手牢牢握住,輕聲道:“秀行……”
秀行愕然,卻未曾縮手回來。
魯元初微微一笑,道:“方才國師大人所說,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記得一句話便是了。”
秀行呆呆問道:“什麼?”
魯元初說道:“你跟著神君,我是極放心的……因此就不叮囑你什麼,只是你記得……三年、啊,是兩年了……兩年之後你下山,我是會親自來接你的,不管如何,這句話不會變。”
秀行的鼻子驟然酸了,往日消退的情懷,仿似在瞬間又重新回來,望著魯元初,一瞬間又似看到了那個跟自己在蕭家花園裡頭碰頭看螞蟻的青梅竹馬元初哥哥,秀行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道:“元初哥哥,我記得了!”
魯元初見狀,才笑了笑,道:“這才是我乖乖的秀行妹妹。”
秀行一聽這個,滿臉暈紅。
魯元初還要再說什麼,卻聽大廳門口有人叫道:“師弟,要走了!”魯元初急忙答應一聲,用力捏了秀行的手一下,道:“秀行,我去了。”秀行道:“元初哥哥,你務必小心,我……我等你回來……”
聲音極小,魯元初卻聽得明白,微笑點頭,將秀行的手鬆開,轉身趕上魯家的隊伍,秀行遙遙站著,看魯家中的少年子弟接了魯元初,有人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取笑道:“師弟,還未曾過門,便如此依依不捨了,將來將輔神者娶過門了,定然是個見色忘義的主兒!”
魯元初亦紅了臉,一眾人起鬨著,便出門而去。
秀行跑到門口,一直目送著四族之人出了山門,漸漸地看不到了,才轉了身。
她記掛秋水君,心想下山之前,必要跟他告個別的,便進了大殿,剛要望內,卻聽旁邊叫道:“丫頭,丫頭!”
秀行轉頭,卻見竟是靈崆,正從走廊另一頭跑來,奔跑的姿勢有些古怪,似乎一瘸一拐地。
秀行忙接了靈崆,驚喜問道:“靈崆,這兩天你去了何處?”靈崆貓嘴一張,卻欲言又止,只道:“吾……吾找了個地方睡了幾天。”秀行打量他,道:“怎麼你好似腿腳不靈便?”靈崆張口結舌,又道:“吾……睡得太久,腿腳麻了!”
說話間,卻見秋水君從裡頭邁步出來,兩相見了,秋水君不免又叮囑了秀行一番,到最後,又道:“秀行,有幾句話,師叔說了,你須記在心中。”
秀行道:“師叔,是什麼?”
秋水君道:“方才國師所說,你可知道是何意?”
秀行心頭一凜,秋水君見她不語,就道:“有些話,你不必當真,然而你自己,卻仍舊要處處留心,可懂得師叔的意思麼?”
秀行心裡沉甸甸地,就點點頭,秋水君又微笑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就不必我再多說了,只是你年紀小,是以師叔有些不放心,多說一句,所謂……兒女情長不過是小事罷了,此番下山,務必專心致志,正事要緊,切記,切記!”
秀行聽了這句,便又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師叔,我不會讓師叔失望的!”
秋水君抬手在她頭頂一模:“師叔知道,那師叔就在九渺靜靜等候秀行的好訊息了。”
79持令牌,首戰告捷
秋水君本欲往後山見過清尊,秀行見他臉色大為不好,便力勸他,秋水君知道清尊不是個愛客套之人,因此便也順水推舟地做罷。
期間靈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