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崆才出聲,喚道:“丫頭。”
秀行道:“嗯?”
靈崆說道:“丫頭,你會沒事的,……對麼?”
秀行道:“是啊,我會有何事?我好好地。只不過,明日就要跟魔界開戰了……”她忽然想到這件事,頓時有些慌張,“早知道就不那麼著急地把狐狸趕走,讓他帶著你離開才是。”
靈崆道:“為何要那隻狐狸帶吾走?”
秀行道:“因為魔軍很厲害,你跟著狐狸,不會有危險。”
靈崆悶悶道:“吾、吾要跟著你。”
秀行道:“靈崆你不怕麼?”
靈崆道:“魔軍?吾不怕……丫頭,你聽吾一句話。”
秀行道:“什麼?”
靈崆沉默片刻,說道:“丫頭,吾不怕,你也不要怕,——不管發生何事,你要記得……吾一直都在你這邊。”
105、斥流言,痴心不悔
秀行滿心感動,聽靈崆說“在你這邊”;也未留意;只當是“在你身邊”一樣無二的。便用力抱了抱他;道:“靈崆;我明白的。”
靈崆抬頭看她一眼;貓眼中光芒氤氳,卻也不再出聲,只是往秀行懷中偎了偎。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窗外卻響起呼呼的風聲,靈崆的毛兒很暖,秀行將手放在他的背上;心想:“很快就到二月了;草長鶯飛,春回大地,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魔禍會不會成功驅退,還能不能再見到師父,能不能看桃樹開一次花……蒼天在上,能不能讓秀行的心願達成呢……”想來想去,迷迷糊糊地便也睡著了。
次日秀行早早地起了,仍舊是舊日裝扮,想到大戰在即,一時心潮澎湃,摸了摸腰間卻只空空,想到煙消雲散的桃木劍,不由地悵然嘆息,自言自語道:“且去跟秋水師叔要件襯手的兵器使使罷。”
靈崆正蹲在旁邊,聞言眼中掠過一道光,便抬頭看秀行頭頂,掃了一掃,似想說什麼,卻又無言。
秀行便帶著靈崆往前殿去,將出了後山,卻見在前方路上立著一人,身段玲瓏,身影出塵,雖站的遠,通身上下卻透出一種令人心儀的氣質。
秀行一怔之間,看的清楚,原來那人是國師水含煙。
昨日召集天下正道,丹鳳皇都的天師監只派出了幾位長老,並不見水含煙親臨。秀行當時心中還頗為奇怪來著,此刻見了水含煙,不免要行個禮。
秀行上前,剛要見禮,卻聽水含煙道:“噫,你果然還在此啊。”
秀行不知何意,便只道:“參見國師大人。”
水含煙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不必多禮,蕭秀行,看你這模樣,大概你是還不知道罷。”
秀行愕然道:“不知國師大人指的是什麼?”
水含煙道:“師父……你知道他為何沒有出現麼?”
秀行心一跳,便望著水含煙,水含煙道:“你想,知道麼?”說話間,便往前走了一步。
秀行只覺得她的模樣有幾分可怖,明明是極秀美絕倫的臉,卻給人一種可怕的詭異感覺。
“師父……”秀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在發抖,只好竭力控制:“莫非……國師知道?”
水含煙道:“可不是麼,這天底下除了我,也沒有第二人知道。”
秀行心中幾乎窒息,想問,卻又隱隱地不敢問:“國師大人想說什麼?痛快說如何?大戰在即,我不想分神。”
水含煙輕蔑笑道:“你算什麼,也敢在此口出狂言……不過,本座知道你是怕了,蕭秀行,你怕是麼?你怕我告訴你,這幾天,師父都跟我在一起?”
秀行的臉色陡然變得雪白,雙眸寒星般望著水含煙:“國師在說什麼,總不至於以為我就會相信罷。”
水含煙仰頭哈哈笑道:“你最好就相信,因為我說的是真的。”
秀行艱難道:“師父怎會跟你在一起?”
“你該想到的罷,蕭秀行,師父之所以要跟我在一起,什麼都乖乖地聽我的,”水含煙道:“因為——我就是他要等之人,因為我就是帝天女清水灋的轉世。”
耳畔一陣轟隆隆地響動,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秀行只覺得好像有人狠狠地在自己胸口打了十幾二十拳,一瞬間連呼吸都忘了,似乎有什麼牢牢地壓著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如此強烈。
水含煙走前一步,盯著秀行失態的臉色,得意笑道:“後悔了麼?傷心了麼?我早說過,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當師父知道了誰才是他真正要等之人後,他會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