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苦。”
靈崆道:“也沒什麼,誰敢來招惹吾,便是自尋死路。”他頭上戴著純陽冠,又揹著包袱,路上側目的必然不在少數,不過秀行見他之張狂便也知道,靈崆有靈通防身,等閒的妖魔都奈何不了他,何況凡人們,對他而言,只是跋涉之苦罷了。
一夜過後,蕭寧遠便來喚秀行起身,一看她抱著靈崆,先驚了一跳,而後笑道:“這不是九渺山的那隻靈貓麼?”
靈崆哼了聲,愛理不理,很是傲慢。
秀行道:“是啊三叔,靈崆特意下山來找我。”
兩人說話間,魯元初同魯瑛垣也便出來,一看靈崆,也自驚疑。靈崆望了魯元初一眼,雙眼一眯,便又轉過頭去。
如此一路平平安安地,走到半路,魯瑛垣果然便來辭別,蕭寧遠大概早就知道,便也未曾多攔,只是說了幾句客套話。
魯元初又來向秀行辭別,而後便隨著魯瑛垣離去。
他們去後,靈崆便道:“丫頭,你當真要嫁給他麼?”
秀行道:“婚約已經有了……我……唉,靈崆……”
靈崆道:“唉聲嘆氣地,若是不願意嫁,這有何難?回去跟家長說一聲便是了!你不必擔心他們不答應!”
秀行道:“為什麼?”
靈崆說道:“你不知道麼,恐怕沒人喜歡你嫁給那小子的。”
秀行道:“啊?”
靈崆哼道:“別人不提,我看明玦也不是個喜歡的。如果你家長不答應,讓明玦出面,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罷。”
秀行苦笑道:“靈崆,怎麼你說的如此簡單?這件事牽扯蕭家同魯家,何況定下來的婚約,怎能一句話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呢?唉,爹爹定然會大怒不喜的。”
“他們歡喜了的話,你呢?”靈崆不以為然道,“你自己想如何便如何就是了,肆意些何妨。何況,你當真想跟姓魯的小子一塊兒麼?我看也未必,若你真心愛他,一旦提起此事,你必定眉飛色舞,但你偏偏相反,一提起你們的婚約,你便悶悶不樂。”
這話倒是真的,秀行一時覺得心中如大石壓著,急忙道:“罷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了。”
靈崆乜斜著她:“你看罷,吾說的可有錯麼?不過……”
秀行無奈:“不過怎樣?”
靈崆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凡事自有定數,先前的不管,這一次,嘿嘿……”
秀行只覺得他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便問道:“靈崆,我為何不懂你說的話?”
靈崆又一扭頭,傲慢道:“愚笨丫頭,不懂就不懂罷了……總之有吾在,不要讓吾看到你惆然不樂之態,你為了那小子而為難自己,絕不值得,知道麼?”
不日回到蕭家,閤家上下早就接到通知,歡天喜地地將秀行迎了進門,蕭若瑜竟也在其中,秀行也是大喜。
全家上下相見,自然先大擺筵席,靈崆是來過一次的,大家對他都不陌生,幾個孩子圍著靈崆,不離左右,靈崆鎮日吃的肚圓。
如此過了兩日,蕭夫人便同秀行商議,道:“你三叔回來後,跟你爹爹說了,倒是魯家的家主提議,要儘快地將你跟元初的婚事辦了……你意下如何?”
秀行便有些不大自在:“孃親……這個,是不是太急促了些……”
蕭夫人道:“不算急促,過年後你也十七歲了,也是時候該嫁人了,本來我跟你爹爹都以為,你在九渺輔神兩年過後,好似都晚了些,這樣提前結束輔神,倒是好的,因為我跟你爹爹都有些同意。”
秀行愕然,蕭夫人見她神色不大對頭,便問道:“秀行,怎麼了,莫非你不願意?還是說……你是害羞之故?”
秀行望著蕭夫人,沉默片刻,便問道:“孃親……我、倘若我說,我心裡不願意……現在就嫁出去……”
蕭夫人驚道:“這是為何,你不是很喜歡元初的麼?”
秀行道:“我不知道,孃親……我不知道為何,先前我以為是喜歡元初哥哥的,可是……可是最近……我總是怕、總是擔憂……孃親,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歡他……”
蕭夫人聞言笑道:“傻孩子,我以為是什麼呢……你必然是因為要成親之事,故而心裡頭惶恐害羞起來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也能糊塗?你從小跟元初最投契了,不喜歡他,又能喜歡誰?何況,當初我跟你爹爹,成親之前連見過都沒見過,還不是一樣生兒育女?”
秀行呆呆地,問道:“是這樣麼?孃親,那麼你……可喜歡爹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