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冷地便哼了一聲,眼神很是不善。
業火孤行以靈崆之身“縱橫”九渺,本就對他懼怕三分,如今見他乍然現身,更是退後三尺。
秀行也是知情,怕清尊不由分說就動手,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師父……”
清尊低頭又看她:“你身子還弱著,就站在這裡同他們說?”
秀行道:“我沒事的,師父,你剛才說你知道什麼?”
清尊摸摸她的臉,道:“我知道水含煙從魔界取走的是何物。”
秀行道:“是什麼?”
清尊抱了抱她:“是返魂鏡。”
靈崆神色一動,明玦身子抖了抖,就看玄狐君,兩人目光相對,雙雙地卻又看秀行。
秀行道:“師父,何為返魂鏡?”縱然她飽覽群書,這魔界的禁物,又豈能是人盡皆知的?
清尊道:“師父也是方才想起來的,我聽聞,魔界之返魂鏡,對魂魄殘缺元神不全者最為有效,倘若你取一樣某人之物,放在鏡前,鏡子裡就會出現那人元神如初時的情形,若是有與他認識的人在,便會感知同他牽絆時候的些許情形,只不過……”
清尊話語一停,秀行已經叫道:“難道說,師父你隨著國師去的那幾日,就是被返魂鏡所迷惑了麼?只不過什麼?”
清尊道:“多半就是了。——只不過,我聽聞這返魂鏡會有迷惑心智之效,就如那迷神引一般,若是看得久了……”
秀行眨著眼睛有些莫名,可清尊偏不說了,幸好旁邊明玦嘆口氣道:“看得久了,便會把持鏡人看做是他心中所思那人。”
秀行一陣惡寒,又頗為緊張:“師父,幸好你回來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被騙了,這樣想來,國師好似真的並非是帝天女了……”
她略是寬慰地自言自語,身邊眾人卻沒一個吱聲的。
秀行說完了,才覺得氣氛不對,正要再問,卻聽玄狐君的聲音極低地,道:“那麼,她究竟取的是什麼?若是老友你看到的是阿灋,那麼,她手裡豈不是真的有阿灋之物?”
明玦卻看向業火孤行,問道:“喂,那隻貓,這魔界的禁物有沒有什麼規矩?真的是隨便一件阿灋的東西便行?”
秀行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心中想道:“帝天女之物?難道國師認得帝天女?還是……”
一時本來放下的心又高高吊起來,千百種念頭,亂亂地在心裡盤旋。
清尊不語,玄狐君無聲,明玦問罷了,業火孤行道:“帝君果然聰明,其實也不是說所有帝天女之物都可以引發返魂鏡。”
眾人齊齊地看他,卻見他道:“據我所知,除非是帝天女身上之物,譬如一根髮絲,譬如一枚指甲,但必須得是她身上之物,除此之外,若是衣物配飾之類,全然無效。”
明玦渾身發抖:“這是何意!難道說阿灋……”
“帝君稍安勿躁,且聽吾說完,”業火孤行又道,“除了天女本人,倘若是帝天女的轉世那人身上之物,也可以起效。”
秀行聽了這句,心裡恍恍惚惚地想:“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說帝天女還在這人間?是以國師才有她身上之物?亦或者國師真的是……”
她從方才開始,乍喜乍憂,高高低低,心神激盪之下,眼前一陣陣發黑。
“秀行!”清尊臉色一變,將她抱住,道:“失陪了。”不由分說地竟轉身消失。
剩下明玦玄狐同業火孤行三人,明玦同玄狐君死死地盯著業火孤行,業火孤行苦笑一聲:“做什麼如此眼神看吾?”
明玦逼近一步:“你這狡詐的貓,你分明有話隱瞞不曾全說。”
業火孤行咳嗽了聲:“帝君誤會了,吾哪裡有……”
“一咳嗽就是有鬼了!”明玦道:“看你這一臉奸詐,便是個不老實的,你說,你隱瞞著的是什麼?難道你知道阿灋的下落?阿灋是不是就是秀……”
他說到此,玄狐君也是一陣激動,業火孤行看他兩個皆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偏偏此刻秀行又不在……心中暗叫一聲苦也,迫不得已道:“且慢,吾說就是了……”慢條斯理拉著腔調,忽然驚喜交加往旁邊一指:“秀行你怎地回來了?”
明玦同玄狐君雙雙回頭去看,卻見身後哪裡有人?兩人一怔之間,便明白這是某隻的調虎離山計,急忙回來看,果然,原本那魔者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空中傳來一聲似曾相識的叫聲:“後會有期……期……期……”
玄狐君大為惱恨:“下回見面,哪裡跟他羅嗦這麼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