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搶來。”
秀行道:“師父過獎了,我方才犯上來呢。”說著,便白眼看天。
明玦嗤地一笑,道:“你那算什麼犯上,真個犯上,你便在她身上捅個幾劍才好。”
玉漱身子一抖,玉黎瞪大眼睛,看向明玦,明玦轉頭望向玉黎,道:“我有段時日不見你們,你的脾氣倒是長了許多。”
玉黎噗通便跪倒在地:“師父……”
明玦不理她,雲淡風輕說道:“玉漱,你是大師姐,監管不力,怎麼說?”
玉漱聞言,急忙也跪倒在地:“師父,玉漱領罰!”
明玦道:“我知道你脾氣好,但你這明哲保身的性子,有朝一日反而會連累到你。”
玉漱便磕了個頭:“師父教誨的是,玉漱……誠心悔過,甘心領罰。”
明玦點點頭,說道:“罷了,你把她領下去,送入寒幽洞,關一甲子罷。”
玉黎聽了這個,頓時便落了淚,叫道:“師父!師父饒恕我罷!”
玉漱卻喝道:“住口!”戰戰兢兢地起身,“師父如此發落,已經是開了大恩,我這就帶她去!”不容玉黎多說,便押著她離開了。
兩人去後,明玦轉身,望著秀行道:“唉,我教導的徒兒頗不成器,讓你見笑了。”
秀行昂頭看天,道:“總會有一隻害群之馬的,又何必做此不必要感嘆,何況,如今我也是你的徒兒,可當不起這評點。”
明玦噗嗤一笑,道:“你嫌我發落的她輕麼?……不過,起初我還以為你會替她求情呢。”
秀行道:“她想害我性命,關上一百年算什麼?有錯便要罰,我又不傻,為什麼要替她求情。”
明玦嘆道:“唉,好徒兒……你說話真是極有道理,我很是愛聽。”說著,便含情脈脈地望著秀行。
秀行打了個哆嗦,道:“當人家師父,要有當師父的威嚴,休要一副老不休的姿態出來。”
明玦捂著胸口道:“老不休?本帝君的模樣很老麼?”
秀行昂然道:“你是天上帝君,年紀必然是很老的。”
明玦摸摸臉,喃喃道:“人人都稱讚本帝君年青英俊,皎皎然玉樹臨風……”
秀行嫌惡地看他一眼:“你繼續在此自戀罷,我沒空……”
明玦道:“我不過是親和一些罷了,難道都如他一般冷漠才好?”
秀行聽到“他”,便一跺腳,拔腿便跑。背後明玦便望著她的背影微笑,又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總不會看起來比他還老罷?這丫頭眼神當真古怪,算不得數。”
秀行吃了飯,玉寧前來探望,說起玉黎之事,才道:“寒幽洞在蓬萊島下,汪洋海中,是個極幽冷的所在,寒毒發作,如無形的冰針入體,痛苦難當。且玉黎的性子是最耐不得寂寞的,這樣懲罰對她來說……也算是極重的了,不過,也是她自作自受。”
秀行才知道原來寒幽洞有這說法,就道:“二師姐,你是否怪我?”
玉寧道:“都說她自做孽,跟你何干?我同姐姐也都覺得,她是該被教訓一下,先前她幾乎都不把我們兩個放在眼裡,礙於同門情面,姐姐也不好懲治她,如今師父出手,倒是應當的,希望她經此一事,以後會改過自新。”
秀行伸手抓頭,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玉寧一笑,才又道:“是了,昨日我曾去九渺會見秋水掌教。”
秀行聽她說起秋水君,卻極關心,道:“師姐見秋水師叔啦?他可安好?”
玉寧道:“掌督教風采依舊,只是仍舊事務繁忙……”說著,就看著秀行眼睛,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神君近況如何?”
秀行的心頓時便竄到嗓子眼,好不容易才道:“他啊……”眼睛就往上看,“他又能怎樣,也跟我沒幹繫了。”
玉寧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說了。”秀行急了,握住玉寧的手:“我師父究竟怎樣?”玉寧笑道:“這話讓師父聽到,可要不樂……不過,聽聞神君近日閉關不出,大概是無事了。”秀行又嘆一聲,也不知自己聽了這信,心裡究竟是安定些、還是更不安寧了。
天越來越熱,這日明玦帝君有事外出,秀行練了一上午劍,中午大日頭炎炎,她出了一身汗,蓬萊島也算是蔭涼之所,玉黎被關了起來,島上便越清靜了,秀行擦擦額頭的汗,便繞到圍牆邊,故技重施爬上去,又縱身躍下,一路到了海邊。
她將桃木劍系在腰上,坐在岩石上,脫了鞋子,把雙腳浸入海